春天,在北京,要有好心情,隻能去郊外。
開車1個多小時,到延慶,這是北京的北大門,這裏嚴禁大型廠礦企業,以綠色種植為主,大力開發旅遊業,讓北京人有個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地方。
第一次約出琪琪,大明開車嘴也沒閑著,各種社會上的奇聞趣事講個不停,其實,也是掩飾自己的心慌。不心慌,那才有鬼呢,研究生耶,大學老師耶。
琪琪隻是矜持的微笑著,不怎麼說話,讓大明很有距離感。
出京後,下了高速,越開越遠,天,漸漸變藍了,色彩更鮮豔了。好天氣,讓琪琪的心境也開始放開,開始活躍。窗外,楊樹剛剛發芽,路邊的土地剛翻過還沒平整,一大片望不到盡頭的平地被一排排的楊樹隔出很多大塊大塊的方格,看著就覺得舒服。
琪琪慢慢的開了窗,初春的冷風猛地湧入,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迎著風,感受風,它給琪琪帶來了甜甜的泥土味,也吹紅了她的臉、她的腮。
琪琪漸漸經受不住它的誘惑,慢慢將頭伸出窗外,閉著眼,使勁朝土地湊近自己的小鼻子,陶醉的讓風隨意的揪扯額上的幾縷長發,抱著胸靠著車門享受春的盎然。
大明停了嘴,緩緩的將車靠在路邊,扭著腦袋目瞪口呆的盯著琪琪。她嬌柔的身體迎著冷風淺淺的拱起,嫩白的頸如天鵝般微微後仰,棗紅的披肩裹著纖細背勒在胸前,順風飄舞的一縷黑發肆意撩撥她晶瑩剔透的耳垂,掛在上麵的金色小耳釘隨風搖晃,一閃一閃晃著大明的眼睛。
白淨的額頭,翹起的鼻子,凹下的眼窩,抖動的睫毛,誘人的紅唇微張,仙貝的齒,偷偷露出兩顆,迎著光,白皙的肌膚上的絨毛,如給琪琪加了一道最最誘人暈光。這完全就是大明的菜,一直幻想擁有的菜,得不到天理不容。
大明蒲扇著鼻息,流著口水,緊緊盯著琪琪。半晌才醒悟過來的琪琪覺得不適,回頭看到大明的醜態,脖子一紅(因為臉已經紅了),羞澀的低下了頭。
大明就是畜生,腦子一熱,趁著在荒郊野外,伸手就去抱琪琪,把琪琪嚇得滿臉驚恐,嗓子發出驚叫,這哪是約會呀,這不是碰上流氓了嗎。
琪琪纖細的身子,那抵擋得住大明這身強力壯的糾纏,沒等呼叫幾聲,就被大明臭烘烘的嘴拱到了唇上。一瞬,琪琪就軟了,第一次吻就被大明的熾烈給燒癱了。顫抖著,痙攣著,被大明肆意的品嚐了她的檀舌。
上午8點30,大明的吻被走廊中嘈雜的聲音驅散,夢中回憶的甜蜜讓大明不舍,卻無不甘。那個夢中人,已然成了自己孩子的娘,嬌羞聽話的女子,現在變成偉岸嗬斥自己的獅子。
想著,笑了。
身體的痛感完全消失,一夜無夢換來早晨的精神充沛。大明用力伸展著腰身,感覺到即使稍稍用力繃緊左腿,疼痛感也不是之前那般,撕心裂肺的不可忍受,隻剩下酸脹以及傷口邊傳來的刺癢。
看來TB的治療能力還真不是蓋的。
美國醫生護士與國內醫生護士的查房區別隻差‘梆‘的一聲和一秒的時間,啥意思?就是進門前會‘梆‘的隻敲一聲門,之後有半秒到一秒的等待,接著就是一群人衝進來,無視門口黑人警察的阻攔,也不管病人做什麼,進來後直接就是一頓指指點點。
睿睿衝進來時,這幫無良醫生剛吵鬧完,正在把大明槍傷能奇跡般快速的收口,歸咎於啥啥外傷塗抹藥劑,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這幫醫生都心急火燎的衝出去找理據了。氣喘籲籲的睿睿趁著後麵的媽媽沒上來,衝上床就撲進爸爸懷裏蹭著大明的下巴說想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