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智懷大和尚帶著暮夕小徒一路在雨中連滾帶爬逃了近五六裏路,智懷大和尚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一拍腦門,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遭了!”
暮夕小徒捂著胸口,同樣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師父?怎麼……怎麼啦?”
“我們是可以逃的一幹二淨,隻是方丈和寺院裏其他同門可要遭殃了,他們或許還不知道我們師徒闖下如此大禍。這如何是好!不行!我們一定要回到寺院,把實情告訴他們!”
事不宜遲,緊接著,智懷大和尚師徒二人又沿著附近的小路,朝出家的寺院方向趕去。
這寺院,離荊川縣城也是五六裏路,隻不過是在另一個方向,等師徒二人趕到出家的寺院,已經是累癱在寺院門前。
智懷大和尚連揚手敲門的力氣都沒了,天色大亮,前來開門的和尚認出了智懷大和尚,連忙把二人扶進了寺院內,智懷大和尚隻感覺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
等到醒來時,不知到了什麼時辰,智懷大和尚經過前後的折騰,渾身酸痛,正躺在一張床榻上,看到一個長須飄然的老和尚正望著自己。
智懷大和尚認出,那正是方丈。智懷大和尚又猛然記起了要緊的事,忍痛爬起身來,口中大呼道。
“不得了了,師父,快逃吧!惡人就要取我等的性命來了!”
方丈急忙招手,示意智懷大和尚且莫喧噪,麵色安詳的說道。
“智懷徒兒,你如何變得這般癲狂,你那徒弟暮夕已經把一切都說了。你既然回來了,就要安分下來,如今天下都不太平,到哪裏都沒有出家人的福地,倒不如在此搏上一搏,就讓那惡人來罷了。為師自有應對!”
見到方丈如此安定,智懷大和尚還想再多勸解,卻聽耳邊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這哭聲啼哭不止,像是還在繈褓之中不足三月的嬰孩。
智懷大和尚心中奇怪,卻看方丈鎮定地說道。
“智懷,莫要再多說了,為師一切都知道了。你看,你都把那苦命的兩個嬰孩吵醒了。”
“嬰孩?”
智懷大和尚不解。
方丈點點頭。
“沒錯!”
智懷大和尚隻道是方丈慈悲心腸,收留了誰家的孤兒,便沒有再問,垂下頭來,心中卻還在為寺院裏幾十號僧人的性命擔憂著。
“智懷,你聽這嬰孩的哭聲,透著一股子嬌氣,卻是有母無父,可憐呶,可憐呶!”
方丈搖搖頭,臉上盡是悲憫之色。
“師父,這話如何說?”
方丈神色更是悲憫,略有所思地說道。
“兩個月之前,佛祖托夢給我,說是寺院門外有一個可憐的女子,是個好佛之人,讓我收留於她。我從夢中醒來,正是深夜月圓時分,我打開院門,便看到月色之下有個女子躺在地上,我不敢怠慢,便把她搭救進來。我看這女子衣著華貴,卻身懷六甲,定然不是一般來曆。等這女子醒來,她也是一臉茫然,記不起如何到了寺院門外,隻是不停哭泣……後來,這女子便在這寺院裏生下了一對雙生女娃。”
智懷大和尚聽著方丈的言語,陷入了沉思之中,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有點巧合,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