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府的競技場占地麵積極廣,可是在安南煙那無意識的一擊之下,從五號擂台開始,一副震撼人心到極點的畫麵出現在眾人麵前。
以五號擂台為起點,安南煙那無意識的一擊,將半個五號擂台斬碎之後呈扇形的方向擴散了出去,如果此時從天上俯瞰便會發現這一擊的破壞力是何等的巨大,五分之一的競技場地麵被這一擊硬生生的擊出了一個龐大的溝壑。
在少女這一擊範圍內的另一座擂台,清晰可見的,片片破碎,一瞬間,化為了漫天的碎片,管你什麼能抵抗古士一擊的防護罩,堅固程度能抵擋古丹境的擂台,在這一擊之下,通通化為了漫天碎片。
漫天煙塵消散,大理石鋪就的競技場地麵隻剩下那暗褐色的泥土,漫天的大理石碎塊跌落,砸在那深深地暗褐色地麵之上。
不遠處,被慕容端立救出的一眾弟子,癱倒在地麵之上,這一幕,對這些不過十三四歲的少男少女來說實在是太過震撼。
袁庭山和周老也不知何時來到了慕容端立的身邊,神色凝重,三人的目光落在那半邊擂台上的少女身上,銀白色的戰甲覆滿了煙塵,少女空洞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二號擂台之上。
長槍斜指,少女保持著這麼一個姿勢呆立著,袁庭山兩人向著慕容端立投去詢問的眼光,卻見慕容端立搖了搖頭,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二號擂台,這場大比可以說是劍府開始創辦以來意外最多的一次,也是戰力最高最為震撼人心的一次。
不提五號擂台那渾然不覺的少女造成的滅世景象,就連現在正在戰鬥的二號擂台也是給人以巨大的震撼。
擂台之上,蔡浩文目光收回,看向了麵前被馭龍印壓製的白昊,卻是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自得,少女的那狂暴一擊,徑直的印在了他的心中。
另一邊,白昊感覺著從五號擂台傳來的少女那熟悉的波動之力,感受著那從龍頭之上傳出的肆意的填滿了整個擂台的壓迫力,最後目光又落在一臉擔憂的清薇身上,嘴角勉強的露出一抹笑意,原來還是有人關心我的。
不遠處,慕容端立看著擂台之上蔡浩文,眼神微微眯起,楠楠自語道:“龍印,日階皇室武技,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魄力。”
旁邊的袁庭山兩人還未從少女剛剛造成震撼中清醒過來,便被慕容端立的一席話吸引了注意力。
看著擂台上那狂暴的君臨天下的金色龍頭,周老緩緩開口道:“這就是天海國秘藏了數百年的皇室武技,陛下竟然讓六皇子竟然修煉了這門武技,看來那個詛咒——”
說到這兒,周老微微一頓,旁邊的袁庭山接過了話題,“正在消散,詛咒的力量正在消散,不然龍印這種日階的皇室武技應該是無法修煉才對。”看著擂台之上那給人無窮壓力的金色龍頭,袁庭山又接著說到:“這一次,那個姓白的小家夥是真的危險了,慕容老頭你最好做好隨時救援的準備,不然那邊的那個小女孩似乎在她的體內還潛藏著更加強大的狂暴的力量,到時候恐怕就麻煩了。”
慕容端立點了點頭,神色平靜,隻不過目光在安南煙,雪兒,還有白昊三人的身上流轉,眼中流露出一種莫名的笑意。
此時的白昊艱難的拄著方天畫戟立在台上,兩人尚未交手任何一式,但是白昊卻已經被逼的退無可退,那龐大的壓力鋪天蓋地的向他壓去,僅僅看那擂台下被金色龍頭溢出的氣勢壓倒的劍府弟子你就會明白白昊麵對的壓力究竟有多大,要知道,白昊可是正麵承受著金龍傳來的那龐大壓力啊!
白昊的對麵,蔡浩文臉上露出一種嘲諷而又自得笑意,手中印訣刹那間變幻,又是一股巨大的龍威壓向了白昊,龍吼攜帶的巨大衝擊波再次撞擊在白昊的身上,蔡浩文臉上笑容愈發的得意。
“你看,這就是我們倆的差距,我隨隨便便修煉的便是日階的皇室武技,一招未出你卻連向我出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你又覺得我們倆的實力誰更加可笑,曹培強,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罷了,如果你覺得擊敗了一條我養的狗便擁有了和我抗衡的實力,我隻能說你太天真了!”
在他的對麵,白昊艱難的扶著方天畫戟站了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出,瞬間感覺心中輕快了不少。
感受著那天地之間越來越重的壓迫力,白昊艱難的咧了咧嘴,笑了,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低語道:“原來是差了這一點嗎?”而後白昊抬頭,銳利的目光掃向蔡浩文,緩緩開口道:“你說的很對,我們之間確實有著很大的差距,隻不過,最後站在這裏的一定是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