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確實是智商感人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我微微一笑,問道:“所以呢?”
他有些尷尬,我好像沒能領會他的意思,他趕緊強調道:“來和我們一起啊。”
“拒絕,這是犯罪。”我冷冷地說道。
“那她羞辱我們不也是犯罪嗎!學校裏麵的小混混打人不也是犯罪嗎!“他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度,義憤填膺的樣子,看來沒少受欺負啊。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我甩甩手拒絕了。
“我們打算明晚把她叫到操場的角落裏,有興趣你就來看看吧。”他沒有放棄繼續來拉攏我。
“不好意思我真的沒興趣。”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也意識到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會改變,隻好掃興地走開了。
他剛走,我就下意識的看了看穆雪,穆雪恰巧也和我眼神對視上了,她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然後又隔著五個桌子來了一句:
“惡心聯盟。”
我還以微笑,隔著五個桌子,我發出了低沉又正義的怒吼,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對她的反抗:
“母猩猩。”
後來想想,當時的她完全有可能抄起桌子扔過來,還好她沒做。
第二天放學後,我想起了那些人說起的話,今晚要堵她。我覺得他們把她約出來的方法肯定很低級,她根本不可能會上當。走出校門了,我卻有了興趣,於是我就向著角落走。
然後,我就看到她被五六個人圍著,還有很多別的班的,難道這年頭不受歡迎的人都會年級進行聯盟了。她也出人意料的一個人站在中間,沒有帶別的人,她就這麼被騙出來了嗎?我總覺得接下來會出現恐怖的事情,隨即我向那些人衝過去。
接下來真的就發生了恐怖的事情了,她用她出色的跆拳道,一個人將一群男生打翻在地,嚇得我站的理她大概有五十米遠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她像是用力過猛流出了汗水,在放倒最後一個人後她看向我,那眼神帶著一絲憤怒,她問我:“你也上?”
“我…是來幫你的。”明明沒人拿槍對著我我卻不自覺地做出投降的姿勢,我看著地上疼的都快出來的男生,弱弱地說道:“好像不用幫忙了?”
“切,一群窩囊廢。”穆雪從地上拾起了自己的書包,拍了拍表層上的灰塵,然後走到我的麵前,說:“你要來打我的話我肯定能把你大哥半生不遂。”
“是半身不遂吧……”我膽怯地說道。
“意思都差不多,”她突然笑了,然後看著我,說:“行啊,天天上課偷看我現在都敢罵我母猩猩了,你也算是成長了啊,宋立研。”
“我……”我愣著看著她。
“你長得還行啊,這麼一看還挺順眼的。”她微笑著說,“其實早就知道你了,說你惡心就是想把關係稍微拉的近一些,畢竟你在班裏沒什麼人緣啊,和你關係好大概會被我的閨蜜說的。”
她還真是能麵不改色地說出一些很傷人的話啊。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會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吧?”她問道。
“我當然知道。”我當然知道她的名字,隻是我覺得這個時候賣個萌可能會刷個好感,於是我說:“墓穴。”
她接下來的一拳真的就讓我半生不遂了……哦不,半身不遂。
和她接觸之後我才發現,她其實性格有很多消極的地方,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到了這個城市之後她會做出很多過激的行為。
她曾經家裏很有錢,後來她的父親賭博輸光了,據說她的父親曾經是個很努力的人,一個人白手起家養家糊口,本是知道掙錢不易的父親,在最後卻想要不勞而獲,沾染賭博,這件事,就是她性格畸形的關鍵點。
我一直知道,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讓她走向正常的道路。
李曉靜走了,現在留下了我們三個人。已經快13點了,我們呆坐在這裏,一動也不動。
“既然沒什麼事,我們來敘敘舊吧。”穆雪開口打碎了寂靜。
我點點頭,表示沒什麼意見,也就在這時我意識到,我們三個人並沒有什麼共同的回憶她說的敘舊是指什麼。
“程海星,你腿骨折那事實際上是我弄的。”穆雪淡定地說道。
我卻不能理解她在說什麼。
另一邊程海星則是同樣淡定地看著穆雪,說道:“我知道。”
我就這樣夾在兩個人中間不知道該如何插話。
“你說這些是想道歉嗎?”程海星問。
“沒有啊,我沒覺得我做錯了什麼,我就是說說嘛,敘敘舊。”穆雪就像個炸藥桶,不炸開點什麼就會難受。
我看到程海星的表情也不是那麼好看了。
一個是和我相戀的女生。
另一個是我童年的憧憬。
她們之間的故事我卻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