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很容易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效果。不過，要我親自出手，可不是一般人請得動的。”看到他拿出的那張傳單，周蕙心中靈機一動，故作一副高人的矜持樣。
“啊……這上麵不是寫著，前二十個免費谘詢嗎？我應該算是第一個吧？”
“哦……我說你怎麼那麼積極呢，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那個谘詢是免費，但是前提是你已經成為了這裏的會員。”
說完，周蕙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啊……哦。”王健有些遺憾，隻能把傳單折好，收回兜裏去。
“不過，算你走運，新店開張，諸事宜順，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哦……你說。”王健聽出來了，她是要提點要求。
“咳……”周蕙假裝咳嗽，掩飾一下自己的腹黑，“隻要明天早上八點前，也幫我發一疊傳單……”
“哦，這個可以，我答應了。”
兩人就此達成協議。
周蕙便仿佛變換了一個人似的，坐姿眼神表情在一瞬間進入了工作時該有的狀態，就像是預演好的，下一秒就能從隨意休閑進入工作狀態。
“嗯……”她這一次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察覺出了不少的問題。她發現，王健背是駝的，腰是彎的，脖子也有些前伸低垂，自然仿佛他的脊椎被抽走了，導致腦袋有些成了上半身的“負擔”，不用力刻意地抬頭，就像是耷拉著一樣。手腳除了剛開始的拘謹，之後便是隨意擺放，不僅不是用來展現行止氣度的，反而倒像是樹上礙事的多餘雜枝。眼睛除了少數時間，有閃過一絲亮光，其餘時間都是無神的，好像目光沒有焦點，周圍沒有太多可以讓他目光注意集中的東西。
難怪他需要自己變得陽光朝氣？除了臉上沒有皺紋，頭發是黑色之外，簡直就是一個垂垂等死的老頭。
周蕙心中奇怪他為什麼會是如此模樣。這可是需要設計一個大的形象改造方案，可不是發兩次傳單就能抵消的價格，不過，既然答應下來了，而且，她也喜歡挑戰。
她沉思了一會。
“你走兩步看看。”
王健站起身，走出去了幾步，又走了回來。
“這姿態……我明白該怎麼做了。”頓時恍然大悟，周蕙心情變愉悅了。
可是，王健卻不明白。
“你有沒有覺得你走路很怪異？”見他一臉疑惑不解，周蕙問道。
“怪異……沒有吧，我覺得挺好的。”他依然疑惑。
“好吧，你可能自己沒有注意到。就這樣……”
說著，周蕙站起身，學著剛才王健的走路姿態，走了一個來回，隻是腳上穿著的高跟鞋拖在地麵“咯——咯”地響，走得沒有十分“惟肖惟妙”，但是上半身也有七八分了。她邊走著，還邊強忍著嘴角不自抑的笑，心想自己的這一番景象一定非常難看。
可是，王健這邊……他表情呆滯了，眼神驚歎不已。
他完全沒有看到，這是自己平時的走路“德性”，如此怪異、不堪入目。
他隻看到，剛才有一位仙女，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在他麵前，謫入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