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春節了,賣菜、賣魚、賣年貨的攤位擺滿了馬路兩側,中間的道路上也是來來往往的人群,有買菜買魚的,也有閑逛的,還有一些著急采購年貨的人們,我在哦人群中穿梭,偶爾一抬眼,看見在路的右邊有個寫著:“馬家灣李氏風味餐廳”字樣的清真餐廳,便有些饒有趣味的怪了進去,這是上午,餐廳裏坐著三三兩兩的幾個人,看起來到了春節前,光顧餐廳吃飯的人並不多,或者還沒有到了吃飯的時間,所以餐廳才會沒有多少人,我進去後,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有些疲憊的坐了下來,順手把行李箱豎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有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拿著菜單讓我點菜,我隨意的看了看,然後點了一梢子麵,同時也點了一個小盤的爆炒羊羔肉,邊合上了菜單,同時叮囑服務員上碗麵湯。當服務員轉過了身子剛走到吧後,有個的男子便從裏麵的一間小隔間裏走了出來,隨意的和服務員說了幾句話,叮囑了一番,然後向門口走了過來,剛走到門口,掉過了臉看見了正在拐角發呆的我,恰好我也有些奇怪的向門口看了過來。
“這不是李曉凱表哥嗎?”我有些失聲的說,那個男子聽我這麼一說,,笑著走了過來說:“我正感覺你的麵容非常熟悉,似乎有些像我的離家出走的沒有音信的昌河表弟,沒有想到結果真是昌河表弟。”邊說邊和我握了握手,然後問我何時到的烏城,我回答說準備回家,路過烏城的時候便隨意的下來,走轉一下,看看這個曾經熟悉的城市。我的遠房表哥李曉凱笑了笑,隨意和我說了幾句,然後叮囑我在這裏等他,他出去采購點年貨,順便買點菜,說完後交代那個女服務員,說讓我是他表弟,招待好我,一會他忙完了回來,有事和我聊。那個女服務員微笑著,答應著,然後看李曉凱走出了門後,便走了過來說:“你是李曉凱的表弟,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我是她媳婦。”我笑了笑說:“原來是嫂子呀,我的確是他表弟,不過是遠房表弟,不過我們都是一個村的,都是馬家灣鎮民壩村的人,可能你過門的時候我已經出門有幾年了,所以你沒見過吧。”我笑著說。李曉凱的媳婦笑了笑,然後說:“原來如此,那你是幾隊的?”。“我是五隊的,你們是四隊的。”|我回答說。“噢,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你是劉昌河吧,聽李曉凱經常在我麵前念叨你。說你原來和他在前麵那個化工廠一起幹過一段時間活,後來你就出遠門了,結果就回來一次,之後再也見不上你的麵了。也不知道在外麵是死是活,一點音信都沒有。你可夠狠的,現在咋知道回家了,熬不住想家了吧。”李曉凱的媳婦笑著我貧了幾句,然後餐廳了又進來了幾個人,她邊忙著招呼客人去了,知道我的飯菜都好了,她端了上來,讓我先慢吃,她先忙其他客人去,我點了點,掏出了兜裏的煙,有些情緒複雜的點著後,吸了幾口,又喝了幾口麵湯,把一隻煙抽完了一半,便滅了煙,開始靜靜的吃起了飯。坐了半天一夜的車,其實我的肚子早就有些餓了,早晨雖然吃了點早點,但畢竟早點消化的快,現在又吃到自己熟悉的風味菜,胃口大開,我也就顧不上想其它事了,便靜下心來,踏踏實實的吃自己的飯。
飯吃完後,我準備付賬,李曉凱的媳婦不收我的飯錢,並把我批評的一頓,說我到自己親戚家吃飯還想付錢,不近情理,說的我有些不好意思,隻好無奈的把錢收了起來,然後,李曉凱的媳婦給我泡了壺茶水,恰好臨近春節前飯店的客人也不多,我便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這個靠窗戶的座位等我的李曉凱的回來,大約到了下午兩點多左右的時間,李小凱騎著一輛人力三輪車回到了飯店門口,急急忙忙的吆喝媳婦幫忙把東西都收進了飯店的廚房隔間,然後他推著三輪車放到了飯店後麵的一個角落裏鎖好,然後,便笑著回到了飯店,坐到了我的身邊,掏出一盒大香煙,給了我一支,然後自己又叨起一支,吸了幾口,喝了杯茶水,然後說:“你這一出門也真能晃悠,都將近十年不回家,並且也杳無音信,心也夠狠的。具體在哪裏混著?看你著麵色和氣相,應該在外麵混的還不錯。是不是發財了,才回來?”我笑了笑說:“又不是碰上搖錢樹了,哪裏發財,就勉強度日,維持一個人的生活。”“能維持好一個人的生活也不容易,具體在哪裏混?”|我的遠方表哥李曉凱說起話來也有點江湖味,問的我也不好意思,便說:“在BJ混了一段時間,現在在廣州混日子。”李曉凱笑著打趣:“你這也算走北闖南呀,先BJ後廣州的混,日子還算瀟灑,哪像我這樣困守烏城和寧省北部平原這片地方,你回來了,也不直接回家,到了烏城下了車,估計是想林曉潔了吧?”我點了點頭說:“想路過看看,沒想到化工廠都停了,據說工人有的下崗,有的分流了?”我問道。“都好幾年廠子就不行了,我也沒找上合適的活幹,剛好當時剛結婚不久,兩口子商量,沒合適的出路,隻好在這裏開個小飯館維持生活。”李曉凱有些感歎的說。“生意還行吧?”我問道。“馬馬虎虎,能維持生活,並有點節餘。”李曉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