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驚醒眾人。“小染,你該死的跑哪去了?三十年才肯冒泡,我還以為你死在某一個角落裏。”淩朔飛撲過去,完全沒有將在一邊黑著一張臉的淩墨放在眼裏。
墨染不躲也不閃,輕輕抬手一拍。蘇溪捂著眼睛不去看眼前飛過的某物體。他看不見,真的看不見。那麼蠢的家夥絕逼不是他所認識所結交的損友,絕對不是。
肖錦一行人慢了一步,來到時淩朔已經以不可思議的姿勢黏在牆上。絕色看著貼合度極高的人體畫,狐疑地發問:“大哥怎麼跑到牆上去了?墨兒該不會是你弄的吧?再怎麼生氣也要給你爹爹一點麵子。”
肖錦讚同點頭,墨兒向來和淩朔不怎麼對盤,平時兩人發生的衝突也不少。可沒有一次像這次如此厲害。難不成墨兒真的不喜歡這門親事?不喜歡也不能這樣做啊。
淩墨的臉更加黑了,轉頭極其不善對墨染道:“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他與她不過是第一次見麵,沒必要為她背黑鍋。
墨染長袖一揮,牆上的人形瞬間站回蘇溪身邊,“蘇溪。”三十年不見,淩朔比之前更加二,真心佩服蘇溪能忍耐他如此久。
蘇溪笑眯眯接過飛過來的白玉瓶,拔開瓶塞倒了一顆塞進淩朔的嘴裏,然後很順手收進自己的衣袖裏。白玉瓶的主人看到他的私藏沒有吭聲,像是默許。
“小染,這是我的夫人絕色,身邊的是女兒漣漪,兒子連晉。這邊是淩朔的夫人肖錦,身邊是二兒子淩言。呐,在你前麵旁邊的是今天的新郎,他的大兒子淩墨。”蘇溪為她一一介紹。
墨染也隻是隨著他的介紹轉動頭,淡淡地看他們一眼,沒有說話。蘇溪也不在意,要是讓小染有反應那才叫做不正常。回過頭來對著自己的一對兒女,“這是墨染。你們叫她姑姑吧。”
三個小輩狐疑地看著抽風的兩人,叫一個比他們小的女子做姑姑?他們能正常一點嗎?連晉也隻能喊她姐姐罷了,不是說他們沒有家人和親戚嗎?怎麼一下來個輩分如此高的女子?
墨染自行走進大門向著大廳走去,順便丟下兩個字,“吉時。”她還真的沒見過如此忽略吉時的新人。再磨蹭下去,吉時也會被他們磨蹭掉,這個親還結不結?
“對喔,我都忘記了。還不快讓新人拜堂?”淩朔大吼一聲,扶著肖錦匆匆趕往大廳。眾人也被他這麼一嚇紛紛回過神來,簇擁著新人繼續完成被打斷的婚禮。不過剛被人拍到牆上的人還有如此厚的中氣嗎?
等新娘被送往新房後,淩朔快刀斬亂麻拖著兒子給眾人敬酒之後將宴席交給管家立刻馬不停蹄衝回後院。若不是給兒子幾分麵子,他也不會拖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