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和歿琰的相處方式讓相伴三年的沈穎大呼詭異。先不要說某人一天說不了十句話，就連一句話都是兩個字往外蹦。想要坐在她旁邊都要三思再三思。
因為一旦讓某人不悅，調香師的名頭可不是白叫。如今歿琰不僅光明正大霸占她身邊的位置，而且兩人的相處完全不像師徒，怎麼說？倒像是家人，不，比家人更加親密。
“有事？”墨染放下書冊轉頭。他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也太長時間，想要忽略都不行。外麵的事不用他去處理？網布下去的時間有點長，想要完全收起來可不容小視。
沈穎搖頭，頂著那殺人般的眼光，誰還敢說有事？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唉，這個年頭，好人難做啊。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好人。真不知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今世要跟著她受這種眼神折磨。
歿琰淡淡地換過另一隻手指繼續打磨指甲，“滾出去做事。”那麼大的一個木頭放在這裏礙地方。是真的木頭還可以燒火取暖，他這塊假木頭一點剩餘價值也沒有。
墨染對師尊奉上一百二十個讚。如此低俗的話被她那高貴冷豔的師尊說得如此的動聽，果真是人的不同，導致相同的話也帶上不同的氣勢。
沈穎雙目含淚按照歿琰的話‘滾’出去辦事。被人欺負的孩子沒有人可憐。為什麼連小染的竹馬也不來？哪怕是來分擔一下壓力也可以啊。
“師尊，人滾了。”墨染告知還在挫指甲的某人。閑雜人等已退避，他也是時候說出閉關之後的事。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樣在自己沒有任何感應之下離開空間，這些年他在凡人界幹了什麼。
將最後一隻指甲修好，歿琰十分滿意點點頭，指甲被挫得十分圓潤晶瑩，襯著淡淡的粉色十分的可愛。“也沒什麼。為師閉關之後得到機緣重塑身體。這具身體暫時還需要食物的維持。”
新的身體暫時跟不上自己的修為，也為了鍛煉這具身體，他暫時將修為封印到金丹期。凡人界雖比不上修真界擁有充足的靈氣，但是要好好鍛煉這具身體還是卓卓有餘。
墨染看著指甲默默無言，其實師尊是女扮男裝是吧？修指甲竟然比自己還要好。這讓身為女子的自己情何以堪？難不成她真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
歿琰像是洞察她的想法，撫摸順毛，“乖，以後為師幫你修指甲。嗯，頭發的話，也讓為師來吧。天天散著頭發不怎麼好看。你隻要專心修煉便可。”
那不等廢人麼？墨染在心中流下寬條淚，師尊，有你這樣打擊人的麼？她隻不過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那些小事。弄頭發什麼的，雖比不上您老人家，但也不至於需要人幫忙的地步。再說您是師尊不是傭人啊喂。
等等，話題怎麼跑了？不是在討論他是怎樣偷溜出空間的麼？師尊，是您的思維太跳躍，還是我的思維太活潑？咱們這是跑題十萬八千裏，還能將話題愉快繼續下去嗎？
歿琰看著眼前的呆萌，忍不住捏了一把，幸好自己能夠重塑身體，不然以她這種性格，不被人活吞生吃才怪。能在那種環境還能如此的呆，估計韓明沒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