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蠢貨怎麼在這裏?”道理老頭斜睨著我和禿頭,“是看老夫我召來天兵天將死不要臉過來混經驗的麼。”
“你怎麼不去死!”我飛起一腳踹向道理老頭變換的怪物醜臉。
“呦嗬,還敢謀害宇宙皇帝!土蛋大將軍還不救駕!”道理老頭大概是剛剛從險境脫身有些雙腿無力,被我的流星腿正中醜臉,一邊的土蛋呆頭呆腦的看著英姿不凡的我。
“師父!”樹人連哭帶嚎的跑到某個賤人的身邊,“這是我和超超小哥帶來的救兵啊。”
“什麼?你倆帶來的救兵?”道理老頭眼珠子一轉,“死西瓜小子你敢不敢從我臉上下去。”他從我的腳丫子中間盯著我的臉。旁邊的土蛋從呆頭呆腦轉化成一臉的崇拜,不知道是崇拜我搬來了如此有力的救兵,還是因為我踩在他老大的臉上。
“切,”我朝道理老頭比了個小拇指,“我是讓你最近越來越自大無知的腦袋瓜子清醒清醒。”
“救駕!救駕!該死的,土蛋過來救駕,把這個藍精靈妖怪給我押下去!”
道理老頭還真把自己當成宇宙皇帝了,我踩我踩我踩,如果他真以為自己是皇帝,那我能把皇帝的大臉蛋子當擦腳墊也挺開心的。
不過話說回來,開心的時間總是一閃而過,英雄注定了要經曆諸多磨礪,無論是道理老頭的皇帝夢還是我的婦聯主席夢,都被愚蠢的食人魔父子給打敗了。
也不知道食人魔老爸是怎麼在一大群廣場舞大嬸和自己兒子麵前舌燦蓮花的,我正在道理老頭鼻子上蹭腳底板的時候,鼻青臉腫灰頭土臉的食人魔老爸一邊高喊著女權萬歲,婦聯主席永垂不朽,一邊匍匐在自己兒子腳下諂媚的搖動手臂,順帶不懷好意的往我們這邊瞄。
“老爸你說得對,婦聯主席這個位子自然應該由我來做,外人麼,吃掉就好啦!”小食人魔這個白癡賤人混蛋加三級,他還有沒有一點革命同誌的友誼了,莫非他覺得把革命戰友消化成氨基酸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才是友誼永垂不朽的終極象征?
“西瓜小子,你的救兵好像不靈光了哦。”道理老頭在我腳下譏諷。
“哎呀,不好意思,我腳滑了一下。”我用大腳趾使勁捅了他的鼻孔一下。
“你,你這混賬小子!”
“師父,超超小哥,我忽然想起好像把一片葉子落到什麼地方了,我們一會見啊。”禿頭一拍腦門,躡手躡腳順著小路往一邊溜。
“哎呀,我燒的水忘記了!”我追著樹人跑了出去。
“愛卿,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你起草授勳大將軍的聖旨。”道理老頭從地上竄起來,和顏悅色的對傻愣愣的土蛋說完,拍拍屁股一溜煙追著我跑了過來。
可憐的土蛋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我們三個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叢林當中,等食人魔婦女聯合會和土蛋大眼瞪小眼的功夫,我們三個已經趴在山的另一頭互相撕扯扭打了,哦,應該說我和道理老頭已經開始親切問候彼此的鼻子了。
“你不是說要起草聖旨麼,你這個無恥的老不修,你到是起草啊。”
“呸,你不是燒水了嗎,水呢?”
“我這不就在拿你的鼻子鑽木取火麼,你有種別躲開啊。”
“我呸,老夫正在你的臉上書寫聖旨,你這個該死的聖旨給我老實點!”
“師父,超超小哥,不要打了,我們該怎麼辦啊,我想回家。”
好像某個可憐的家夥被我們遺忘了,願空間保佑他。
不管怎麼說,我沒在道理老頭的鼻子上鑽出火,他也沒拿我的臉寫成聖旨,我們三個漫無目標的在叢林裏麵遊蕩,我們迷路了。
意識空間裏的一切都真實得好像遠在天邊的北秦,不,甚至比隻能在我的想象中追憶的北秦還要真實。說起來很悲哀,無論我如何朝思暮想著回到遙遠無比的家鄉,但遺忘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從上一秒開始,我已經記不清瘋子大爺家門口的模樣了,這樣發展下去,很快我就會忘記自己家門口的樣子,忘記學校的樣子,忘記城市忘記北秦,忘記胖子,忘記於蕾,忘記紅熊桃子猴子,忘記雯雯,忘記依草,忘記依草。忘記依草!
“啊啊啊!”我仰天大吼。
“你發什麼神經病!”道理老頭已經變回了鼻涕蟲的樣子,一扭一扭的在地上挪動。
“我很快就要什麼都記不得了。”我悲傷的望著天空。
“切,這種事情老夫我五百年前就已經經曆過了。”
“你小時候就失憶了?真可憐。”
“我呸,你小子變成屎殼螂老夫我都不屑於記住你的樣子。”
“因為你沒有記憶細胞。”
“錯,因為老夫我的記憶留都給了師妹,啊,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