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年輕人連瞄他一眼都覺得費勁,繼續寫著自己的字:“誰叫你好死不死打擾我寫字,呃也不對,應該說是練書法。”他厚著臉皮一邊說一邊用那蹩腳無比的字把白紙寫滿,寫完,這才滿意地收起筆,抬起頭才看到紫袍年輕人還在心痛地盯著木門看,他不由無奈道:“我說你也夠了吧,你貴為帝國太子,沒必要這麼心疼一扇門吧?”
“說得輕巧。”太子殿下哼哼道,“這又不是你的,你當然不心疼。”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在你來的時候練習書法的,你消氣了吧。”淩悻牧無奈地扶額道。
“不跟你亂扯了,本太子來是有正事的。”太子殿下整了整紫袍,微微嚴肅道,“根據密探的報道,帝國東域的海族好像有點不安分了,父皇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我仔細琢磨,覺得還是派你們淩雲閣出去比較妥當。”
“什麼叫派我們出去比較妥當,殿下您的勢力隻有我們淩雲閣好麼,不然您還想派誰去啊?”淩悻牧直接揭穿他的厚臉皮,“還仔細琢磨。”
太子殿下咳嗽兩聲,也不以為意,在沒人的場合這兩個家夥壓根不分身份,這種情況屬於正常現象。
“好了我知道了,過兩天我就出發,話說族裏怎麼這麼久了還不派點人給我,上次那批也回去好久了啊,這一批怎麼還沒到呢?”淩悻牧不解地皺了皺眉。
“這個問題我會幫你調查一下的,好了,我還有其他事,就先走一步了,你慢慢練字哈。”太子殿下交代完事,神清氣爽地離開了。淩悻牧挑了挑眉,繼續低頭練他的書法去了。
遙遠的極北之地,漫天的飛雪中,建在山崖之巔的一座磅礴大氣的城堡裏,十來個白眉老人正麵對麵地開著會。為首的一個老人皺著眉放下手中的靈石玉簡,抬頭看向旁邊的諸位長老,聲音沙啞道:“小白要回來了。”
問言,其餘的諸位老人皆是臉色一變,麵麵相覷。其中的一個老人緩緩道:“難道是他察覺到了那件事?”
為首的老人點了點頭:“想必是了。”
“可……他在那麼遠的格特城,怎麼能察覺到呢?”
“或許真如他所說的,他才是我們一族的‘心’。”為首的老者微歎。
“那我們對淩氏一族的計劃……”
問言,為首的老者瞪了一眼發言的老者:“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計劃,計劃先緩一下,都準備準備吧,迎接我們真正的‘心’的歸來。”
說完,他站了起來,其餘的老者也站了起來,眾人一起誦詠起了古老的聖言,和煦的白光從他們身上亮起,然後白光彙聚在一起,化為一束光,直接穿過屋頂,直直射上蒼穹。嘹亮的吼叫聲從白雪之地的四處響起,有著濃濃的懼意。
遠處的天宇,一個白衣男子從天上飛來,其身後一雙雪白羽翼帶起狂風陣陣,直直朝著光束所在地掠去。
淩氏一族現世,暗流隨之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