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原來還真是間諜。於是我翻開報告,裏麵寫得內容過於豐富,看著就讓人頭疼。於是我幹脆把文件一扔,讓小誌給我來個口頭報告,小誌剝著橙子說:“其實也沒什麼實際內容啦,就是說隔壁班的兩女生死了。”
“怎麼死的?”我接著問,小誌咬了一口橙子瞟了我一眼:“你丫****麼?報告裏寫得清楚,是自殺。”
“自殺?”我咽了口唾沫。
“嗯。你應該知道學校的圖書館吧。”他繼續吃著橙子,橙黃色的汁液濺了他一手都是,“就是辦公樓的那個圖書館。”
圖書館,我心裏突然愣了愣,然後直犯惡心。
“圖書館是由兩個老師負責管理的,但平時的看管工作就交由幾個刻苦又好學的學生自願執勤,那兩個女聲就是圖書館的管理員。你也知道,圖書館隻在中午放學到午休,下午放學到晚課這段時間開放。昨天就輪到這兩個女生執勤,但上了晚課也沒見她倆回教室,圖書館黑黑一片也給鎖上了。當時老師沒察覺,可她倆竟然夜不歸寢,正準備第二天找到人後好好批鬥來著,沒想到到了早上,執勤的老師就在圖書館裏找到了這兩具屍體。”小誌擦擦手。
“自殺。”我又一次說到這個詞語。
“嗯,是自殺,找到的時候屍體已經凍得像冰棍了。據說是因為血透著圖書館的門縫流出來才讓執勤老師發現,否則屍體鐵定是要等到中午才能被找到,老慘了。不過更慘的事情還有,說了你鐵定咽不下唾沫。”小誌臉上的表情還挺得意,像是收集到了驚爆的情報。
“她們自殺的方法,居然是一齊跪在地上,用手指把喉嚨硬生生的給摳破。”小誌說。
我果然咽不下唾沫了。因為我一向是個想象力豐富的人,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幻化出那個畫麵——兩個少女對著書架顫抖,然後慢慢用手在喉嚨上撓著什麼,她們想跑卻跑不了,仍舊指甲刮破皮膚撕扯血管,然後從喉嚨伸出發出咯咯咯的聲音。血液湧入咽部,然後踉蹌的從口腔、鼻孔竄出。那咯咯咯的聲音哽住了,變成了咕咕咕猶如泉水往外冒的聲音。
“咳…我不想…我不想死啊。咯咯咯。”撕扯喉管的聲音讓她們作嘔無比,仿佛可以聽到詭異的風聲。
“咯咯咯,救命。”另一個這樣說到,然後倒在地上抽出痙攣,但卻停不下來,手指仍舊撕扯著喉嚨,發出嗞嗞咯咯的聲音。直到碰觸到大動脈,碰觸到氣管,然後帶著眼淚痛苦的死去。
何其的殘忍,又有誰會用這樣的自殺方式?那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對鬼魂感到憤怒。是的,如果說真的是鬼魂作祟,我一定會站出來消滅它們。這股由心而生的憤怒如果能稱之為正義感,我覺得我的正義感第一次到達人生的臨界值。因為我的指甲已經狠狠地紮進了我的手心裏。
“沒有人知道那兩個成績頗好的女生為什麼要自殺,她們沒失戀,經濟狀況良好,也沒有來自社會輿論和家庭的壓力。就這樣好端端的死了,不過一件事情倒是讓有關部門注意到了,也大大提高了這是謀殺的可能性。”小誌沒有察覺到我的不適繼續說到,“在事發之後,校方發現學校裏一份塵封已久的檔案不見了。”
“檔案?”我微微緩過神來問,現在絕對不是幹發火的時候。我腦袋裏強烈的預感告訴我整件事絕對與淋雨的女鬼有關,當然,是個傻子都看得出,可昨天被我狠揍了一巴掌後,那女鬼已經沒了蹤影。沒頭沒腦的,上哪裏找她?
“嗯,就是圖書館附帶的檔案區。失竊的文件好像已經是很多年前的東西了,但校方格外的重視這一份檔案。可無論怎麼問,校方都不願意透露給閑人聽。據說隻透露給了有關部門,聽了以後,有關部門的領導連臉色都變成白花花的一片。”
檔案被拿走了,是怎樣的檔案值得有關部門露出這樣的表情?校方刻意隱瞞著什麼是不是代表著整件事都與檔案有千絲萬縷的牽連。還是因為檔案一事就確定了這件事是謀殺,並且已經確定了嫌疑人呢?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踏入一步,一定會被卷入一個極為複雜的漩渦裏。而正當我思緒萬千的時候,突然被幾個從辦公室裏衝出來的女生打斷了。
她們一個兩個麵色鐵青的彎著腰,瘋狂地嘔吐著。
雨還在下,變得那麼猙獰而汙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