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我沒事。”

似乎回過神來,寧靜冷冷地看著床上的他,最後一把推開了他,赤著小腳向門外走去。

他,居然騙她。

井致飛快地掙開那綁得嚴嚴實實的紗布,追上了那個纖細的身影,著急無比地說道:“靜,聽我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井致,捉弄我你覺得很快樂嗎?”每次讓她擔心,以為她是鐵人,不會受傷嗎?

甩開他的手,她決然地向著走廊走去。

“寧靜,我恨你。”半晌,他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讓那纖細的身子一顫,赤著的小腳像被磁石一樣釘住在地板上不能動彈。

“恨你總是無時無刻地讓我想著你,恨你讓我的心滿滿的都是你,恨你總是讓我在看不見你的時候擔憂,看得見你的時候就想抱著你。”

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後,他摟住了她的腰,把俊臉埋在她的玉頸裏,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垂上:“恨你,讓從來不懂愛的我,愛上了你;恨你,讓愛你的我,變得卑微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遠處的窗戶,白色的窗簾在柔風中揚起。

她渾身一震,男人的表白卻深情地響起,四周的風,在男人那低沉的聲音裏,似乎緩慢溫暖起來:“靜,我愛你。”

小手掩著唇邊將要逸出的嗚鳴,她頒開了他桎梏的大手,毫不留戀地繼續向前走去,任他孤單地留在原地。

男人垂眸,條理分明的劉海,遮住了那雙琥珀美麗的雙眸,大手放了下來,在空曠的走廊中,竟顯得那樣的失落,與絕望。

日子重歸平淡,三個男人恍若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寧晨想念井致起來,爹地,是不要他和媽咪了嗎?

有時,他看著媽咪,想問什麼,但是,媽咪像以前一樣,忙著國際範的事和照顧他,卻閉口不談爹地,就像是爹地從來沒出現過在她的麵前一樣。

但是,沒人的時候,媽咪總會呆呆地看著她手中的一顆綠色的東西,直到眼睛都變得紅紅的。

為什麼爹地不要他們了呢?是他太貪吃,不乖嗎?

從房裏出來,看著寧晨坐在沙發上歪著小臉看著電視,寧靜匆匆地走進廚房,想潑一把水洗去臉上的淚痕,卻聽到寧晨驚呼的聲音,她急忙地跑出去,卻看見那肉嘟嘟的小手指指著電視。

“爹地。”

她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張熟悉得刻在她心底的臉,就這樣觸不及防地出現在她的麵前。

多久沒見了?兩個月了,但感覺,卻像過去了一個世紀了。

她愣愣地看著電視上的他,勾唇露出邪肆的笑容,溫柔得如沐清風,禮貌優雅地對著主持人說道:“嗯,毫無意外,月底我就會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