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晨突然忘了井致教給他的台詞“賠償”,在寧靜犀利的詢問目光下,最後扁起小嘴說道:“做好吃的。”

見他的兒子忘詞了,井致邪佞的俊臉閃過一絲笑意,補救說道:“嗯,我不小心弄壞了他的書包,但沒錢賠償,決定來這裏做家務,直到賠完為止。”

沒錢賠書包?做家務?

井致是擺明車馬的無賴行為。

“書包不用錢買的,你可以走了。”寧靜瞥了那張痞子邪氣臉,淡淡地說道,卻被寧晨的小手拉住了。

“媽咪,你不是教我做錯了事就應該負責嗎?那這個叔叔,為什麼不用負責?”寧晨疑惑地眨著眼睛問道,“而且,他弄壞了我的書包。”

“嗯,我願意負責。”井致對著寧靜挑了挑桀驁的濃眉,慢慢邪氣地勾唇。

他,願意負責一輩子,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把自己的女人拐上床,把兒子改回姓。

似乎懶得和他做口舌之爭,寧靜唇微勾,彎腰摸著寧晨的頭發,溫柔地說道:“書包媽咪給你重新買一個,這個叔叔,也不是故意的,小晨就不要讓叔叔負責了。”

“我是故意的。”寧靜身後,井致的聲音慢慢優雅地傳來,帶著一股邪佞的味道,“所以,我願意負責。”

痞子。

寧靜忍下心底的怒火,硬是淑女般地微勾唇,正想說些什麼,卻聞到了廚房裏傳來的一股燒焦的味道。

啊,她做的牛排。

沒有等到她進去,男人已經衝進去了,把燃燒起來的火焰用鍋蓋蓋熄,淡淡地揚眉說道:“糊了。”

寧靜抿唇,看著男人穿著高檔合適襯衣的背影一動不動的,微微蹙眉。

“剛剛謝謝井先生了,但請你離開我家。”寧靜說道,卻被男人下一步的動作弄得驚愣在地。

男人優雅地拿起旁邊掛著的圍裙,帶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鍋鏟,把燒焦的牛排刮走,然後放在水龍頭下清洗鍋,接著便熟練地握著刀,像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一般,整齊快速地把肉切開,然後調味,醃製,最後灑下鍋裏,烹煮起來。

深褐色的頭發條理分明,遮住了那認真的琥珀色雙眸,高挺的鼻梁,劃出深邃性感的弧線。

寧晨盼著小腦袋,從寧靜的身影中側出小腦袋,雙目更加崇拜地看著井致。

帶這個叔叔回來,是正確的。

“靜,牛排幾分熟?”他轉身,寵溺地看著她,淡淡地勾唇問道,“還是之前你喜歡的8分熟嗎?”

沒有聽到寧靜的回答,井致也不在意,大手繼續熟練地煎著牛排,俊臉閃過一絲邪氣痞然,“還是隻要是我做的,靜你都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