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蒙的速度也是無意間被催動到極致,猶如一陣瘋一般的穿梭在天地,害的秦嶼等人滿頭汗水,拚命追趕,依舊被甩開一段不小的距離,心中不禁有些苦悶,這是做賊心虛啊,怎麼好事都讓他給占了,若是有機會讓他們一親芳澤,即便是死也不會有什麼遺憾的。
還是老大勇猛,佩服的秦嶼幾人都要膜拜了,那宛若山峰般偉岸的身姿早已雕刻在他們心間,當做榜樣供奉著。
梁蒙心中卻是一陣排腹,有些苦惱與無奈,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嗎?直接懶得去浪費腦細胞,催動靈力向前掠去,那片天地也是逐漸變得熱鬧起來,有著無數身影不斷掠來,腳踏虛空,眺望著眼前那被耀眼的光輝環繞的空間,有著浩瀚的靈力不斷從其中緩緩溢出,精純而又濃鬱的靈氣瞬時間使得無數人影,心神戰栗,眼眸中有著無盡歡喜湧動而出。
身在數十外的梁蒙也是覺察到那抹波動,神色中有著一絲輕微波動,幽靜的猶如深潭般平靜的眸子中隱隱有著炙熱的火焰緩緩跳出,嘴角也是勾勒出欣喜的弧度,顯得異常興奮,那是發自於靈魂深處的亢奮,猶如發現獵物一般。
速度也是在此刻被提升到極致,猶如狂風一般激射而過,凜冽的勁風連那虛空中的空氣都是被掀飛而起,有著一道細微紋路閃爍著,猶如流星劃過留下長長的尾巴,雪白玄衣被勁風吹拂的獵獵作響,發絲也是盡情的飛舞著,靈力氣波將其包裹起來,閃電般掠過。
片刻!梁蒙的身影攜帶著狂暴的勁風出現在一座略有荒蕪的山峰之上,山峰之上也是早已彙聚著不少的人流,大多都是三五成群,像梁蒙那般孤單形影之人,屈指可數,不過每一個人周身所散發的靈力波動,卻使得不少人暗暗心驚,不由自主的與之拉開距離。
顯然是有著不小的忌憚,敢獨自進入遺跡之人,無一不是藝高人膽大,有著不少的保命手段,都是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梁蒙的到來隻是引來些微目光的掃視,不過目光中卻是沒有什麼忌憚之意。
相反有著輕蔑與譏諷,僅僅是練氣層就敢孤身前來,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來的勇氣,若沒有什麼後援的話,他的下場應該不會好到哪裏去,這種人身上絕對有不少好東西,無意間便是勾起數人炙熱的歹念。
略有玩味的將梁蒙掃視著,猶如看待嘴邊獵物一般,梁蒙也是覺察到那數道不友善的目光,不過依舊是沒有絲毫理會,目光注視著前方,好似壓根沒有注意到一般。
眼前是一道天然隔絕的屏障,猶如一座無形氣帳自天邊籠罩而來,將其罩在裏邊,那衍生萬裏的氣罩,猶如一顆碩大的水珠從地麵露出一般,閃爍著晶瑩光澤,在炎炎烈日的照耀下,是那般奪目,將那陽光盡數的反射而出,猶如玻璃一般。
氣罩中散發著輕盈霧氣,彌漫的霧氣充斥著濃鬱的靈氣,那迷霧竟是由靈氣所化,緩緩自那氣罩中溢出,飄蕩在天地中,那股精純與濃鬱,令得無數人嘴巴都是不自主的張起來,顯得極為駭然,乃他們平生所見之最。
即便是梁蒙也是有著不小的震驚,若是常年在此處修煉,真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的結果,突飛猛進都算慢的,仿佛那氣罩中埋藏一根充盈的靈脈,源源不斷的靈氣自其中漫出。
穿過氣罩,便是猶如陷入深淵一般,深不可測,看不到一絲盡頭,有著瘮人寒氣彌漫著,仿佛那無際的盡頭是一片寒川。
人影聳動間,轉眼間便是形成人海,顯然知道此處遺跡的人不在少數,望著那足有數千號人影的場景,梁蒙眉宇間也是有著一抹凝重凝聚起來,想要在這裏麵有所收獲,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旋即便是心思急轉,思慮起來,在此間依舊有著人影在遠處爭先恐後劃來,梁蒙所站立的位置處,有著一支隊伍緩緩行來,領頭的是一名身著藍色衣袍的男子,他的嘴角掛著一抹微笑,顯得很是柔和,不過那消瘦的麵頰,鷹眼溝碧的外貌,顯得與那抹微笑很是不對稱。
他所過之處,很多人都很是謹慎的自覺推開,好似極為忌憚這名藍衣男子,帶有玩味的出現在梁蒙所站立的那塊岩石之前,不過梁蒙的目光卻是帶有幾分遊離的凝視著遠處,絲毫沒有理會身邊。
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無意舉動,都使得那名藍衣男子眼眸中有著一抹陰翳劃過,不待他開口,身後一名藍衣少年便是一步跨出,趾高氣昂的喊道,“小子!這個位置我們少主看上了,麻煩你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