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2月2日(3 / 3)

裕廊島是一個禁止售酒和喝酒的,SK營地甚至把食物和飲料帶進宿舍都用明文寫在禁止的範圍。像邵喜海這樣在夜裏偷偷的在宿舍裏有吃有喝的過生日可是嚴重違反這裏的規定的。

為了這一晚上的酒菜他們可算花了很大的心思,進入裕廊島的人和大巴車都要進過嚴格的檢查,除了司機車裏所有的人都要下車經過檢查站刷卡,指紋識別,並對所有的箱包進行檢查,確認沒有違禁品才可以通過。煙酒也被當成了違禁品,特別是走私來的煙酒,一旦被查出新加坡的法律可不輕饒,據說這裏的鞭刑隻是聽到就讓人對這裏的法律產生了懼怕。

裕廊島是新加坡的工業區,好像吸煙和酗酒都會給這裏的安全帶來危害的因素。盡管是這樣邵喜海他們還是想到了把酒菜帶進島裏的法子,這天下班後他們先是坐著出島的大巴到了文禮,在這裏買好了酒菜就急忙倉促的趕了回來,最後一趟八點的大巴可不允許他們在這裏多耽誤一點的時間。

上大巴的時候他們選擇了平時人們最不願坐的最後一排的座位,為的是把酒菜藏在座位隱蔽的地方。一輛接一輛的大巴車開進了裕廊島檢查站,檢查站的工作人沒有那麼充足的時間對大巴車每一個座位每一處死角進行好好的檢查。他們甚至過於相信在這樣嚴格的規定下,還有人敢冒著風險把違禁的東西帶進島裏。

當然一旦暴漏了,車裏的任何人都不會承認那是自己東西。經過檢查站再次坐上大巴的時候邵喜海他們相互傳遞了一下喜悅的眼神。那意思他們終於把別人不敢做甚至不敢想的大事居然給做成了。

其實像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兒在裕廊島檢查站也經常的出現過,時間長了,工作人員也隻好把違禁得東西給沒收,算是對明知故犯的人的懲罰。

有了裕廊島檢查站的嚴格檢查,到了SK門衛那裏的工人員再進行嚴格的檢查顯然就多此一舉了,因此這裏的檢查就形同虛設,邵喜海他們隻要把酒藏在懷裏用衣服裹了起來,就不會讓他們懷疑了。那些肉菜裝進衣服的包裏門衛的人是不會打開檢查的。

盡管這樣邵喜海還是覺得自己這一年的生日過得太寒酸了,哪裏像去年他們在鄂爾多斯的飯店裏大呼小叫,又是劃拳又是說笑,痛痛快快的大過一場。為了買到更多的酒肉他們四個都去了文禮,今年的酒肉雖說也還豐富,但隻有把酒菜擺在地上悄悄的喝酒吃菜,即使最小聲的說話害怕把營地的工作人員招惹進來。那樣惹來麻煩的可不隻是他們自己,還會給DD公司惹來麻煩。

他們每個人的麵前都擺著一瓶半斤裝的高粱小燒,吃下一口菜,然後再嘴對嘴的說上一口酒,再悄悄地說上幾句話,說話的主題主要是早晨田衛東讓邵喜海拉安全繩的事兒。在他們看來出來打工隻有形成一股合力才不至於吃虧。從邵喜海眼看就要見底的酒瓶上就知道他的酒量在他們四個人當中是最大的。數郭昌富的酒剩的最多,三聽還沒有喝下一聽,他把自己還剩有大半的酒到給了邵喜海一半。

四個人中隻有王古力一個人一言不發,悶悶的喝著酒,心裏好像裝著很大的心事。本來黑黑的臉加上酒的刺激,變得像紫茄子一樣。他們好像是知道王古力的心事,都不去招惹他,任由他可著勁的喝酒。哪怕是喝醉了,隻要不鬧出事來,最好是讓睡覺來安撫他那顆醉鬼的心。

他們都知道邵喜海的生日過去再有幾個小時,也就是第二天,小年的那一天就是他的生日。他已經活到三十多歲了,盡管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他還沒有過過一個像樣的生日。家裏人從不提起他生日的事兒,好想他的出生是一件多麼不光彩的事兒。這是他個人的隱私,別人可不想去揭他的傷疤,任由他可著勁的喝酒,最好是在醉酒中把這一天草草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