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性格是屬於那種說幹就幹的,想到了補充自己的天魂的辦法,我便在心底打起小九九來,我一邊回憶著爺爺手劄裏,關於請陰司入體的辦法,一邊偷偷用眼角的餘光打量麻子,因為我知道,麻子作為修道之人,敬畏鬼神,不到生死關頭不會隨意請鬼神上身的,因此我隻能靠自己,不能讓麻子幫忙,而且還不能讓他知道。
旋即我心裏一邊回憶爺爺的請陰司上身的辦法,一邊想辦法擺脫麻子,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尚未開口,麻子便率先說道:“根爺,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回到斜坡上去看看後麵那玩意兒是什麼”
正應證了那句話,瞌睡來了遇到枕頭,我見麻子主動提出兵分兩路,遂心裏一陣暗喜,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絲毫異樣,不然被麻子察覺出來,那麼我就完蛋了,想到這裏,我故意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根爺,這個……這個,不好吧!”
麻子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教訓我起來:“你好歹也跟著你麻爺我闖過這麼多大風大浪,咋這個膽子就一點沒見長呢?”
我聽到麻子誤以為我是害怕,不願意分開,遂知道機會來了,遂一咬牙說道:“誰沒膽子,有種把你的狼毫給我留下,再給我幾張黃紙,小爺我自己一個人收拾幾個魑魅魍魎給你看看……”
麻子聽到我說要他留下隨身寶貝,而且還要黃紙,不由得起了幾絲疑惑,遂一臉懷疑地將我上下打量一番。
我和麻子相處那麼久,哪裏不明白他的小心思,遂故意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緊張地打量起四周。
麻子見我縮著腦袋四下打量,頓時以為我是因為害怕,才要他的寶貝用來防身,想到這裏麻子便徹底打消了疑惑,微微猶豫片刻後,還是將我要的留給了我。
麻子向交代幾句後,便消失在我眼前,我鬼頭鬼腦地看著麻子消失的身影,然後滿臉興奮地把玩著麻子留下的狼毫和黃紙。
剛才憑著回憶我已經理論上明白了,請陰司入體的辦法,首先刻三清符,然後配合周天星鬥踏出獨特的步伐,最後便是最重要的滅掉自己腦袋頂上的陽火,這樣便有可能請神鬼入體。
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個步驟,而且每個步驟都看似那麼簡單,但是真正用起來,可不是那麼輕鬆的。
因為有了上次畫符的經驗,這次我進入到那種玄妙的境界更加簡單起來,我隻是微微控製自己拋開一切雜念,片刻後我便輕鬆地進入到了那種境界,我抓住這短暫的時間,奮筆疾書,不消片刻一張根本看不出邏輯的“鬼畫符”便成了。
我細細地端詳著自己的傑作,看著有七八分像的符文,心裏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自小我便聽爺爺說,符紙是他們趕屍一脈最為神秘的絕學,普通人沒有三五年的修煉,根本就不可能完整地勾畫出擁有溝通鬼神之力的符,而且若是沒有天時地利的配合成符概率更低,而我兩次都畫成了,不,應該說成功了一次,這一次不知道效果是不是像之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