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律壇十幾年了，這麼多年來，來請我出山的多了去了，我沒有一個是答應的。我對他們說，不看律所多大，不看律師多有名，隻要九爺瞧順眼了，自然會出山。”麻九突然說道。
方恒和鄭欣都有些不明所以。
方恒試探道：“您不會是看我比較順眼吧？”
“滾蛋。”麻九一臉嫌棄：“有你破事啊，我是看那小姑娘比較順眼。”
方恒聲音瞬間提高八度，眼一瞪：“你想幹嘛？”
麻九眼珠子瞪回去，罵道：“想什麼呢，她年紀都夠資格做我閨女了，我能想什麼啊，年紀輕輕腦子裏什麼東西。”
方恒被罵的沒脾氣。
鄭欣捂著嘴，不敢置信道：“您……您願意出山了，您願意……加盟我們律所了？”
“哼哼。”麻九笑。
“耶。”鄭欣反身抱著方恒，激動地又蹦又跳。
方恒則是一臉懵逼，太詭異了吧。
恍恍惚惚，方恒飄著步子回到了律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了，腦子一片空白，還停留在那個詭異的場景。
鄭欣倒是興奮不已，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你看看，我就說嘛，咱們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能請到人家啊。”
“哼哼，這次還是多虧我吧，姑奶奶出馬還沒失敗過呢。”
“方恒，這下子你服不服……”
“方恒，喂，你別裝死。”
“裝死也沒用啊，等九爺過來，你好好配合人家啊。”
“喂，我跟你說啊，人家可是老前輩。”
……
方恒雙目無神，欲哭無淚，他抬頭悲催地看著鄭欣，哽咽道：“寶寶心裏苦。”
鄭欣溫柔地默默他的頭，柔聲道：“給老娘忍著。”
方恒眼含熱淚，搖頭道：“但是寶寶不說。”
鄭欣變戲法似得從身後拿出一個便當盒，塞給了方恒，道：“你乖乖地配合人家九爺，以後我有空就給你送飯好不好。”
方恒悲憤地打開餐盒，深聞一口啤酒鴨那濃鬱又霸道的香氣，隻能無奈又屈辱地接受這個不平等條約。
隨即便把悲憤化作食欲，狠狠撕咬了起來，也不知道把鴨肉想象成了誰，連鴨骨頭都嚼碎了，看的鄭欣頭皮發麻。
不管方恒多麼不情不願，麻九爺第二天還是來上班了，依然一聲運動裝打扮，地中海發型有些淩亂。方恒不無惡意地猜想這老貨是不是在跳廣場舞揩油的時候被大媽們圍著揍了。
鄭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方恒頓感一個龐然大物遮住了光線，幾秒鍾後才恢複光明，鄭科則是一臉激動地抓著麻九爺的手拚命搖，臉上的肥肉抖成波紋狀：“九爺，真沒想到你能加盟我們厚興所啊，真是蓬蓽生輝，三生有幸，光耀千古，恭喜發財，早生貴子……”
方恒聽得白眼直翻，這些老土外加惡心的話也虧得鄭科說的出來。
麻九爺是見慣大場麵的人，他拍拍鄭科的胖手，很淡定說道：“我既然加盟了厚興所，那就是厚興所的人，以後還是要請鄭主任多多照顧啊。”
“哎喲喂，不敢，不敢，您是前輩。”鄭科咧著大嘴笑著，都快樂的找不著北了。
麻九好不容易掙開鄭科激動過度的雙手，問道：“我給那位律師做助理啊？”
鄭科搓著手，很不好意思指著方恒說道：“還是要委屈九爺您了，你暫時給小方做助理吧，他年輕不懂事，您多擔待。”
方恒一臉黑線。
麻九爺轉頭滿臉微笑看方恒，道：“好說，好說。”
方恒也擠出滿臉笑容。
歡迎儀式也就這樣了，麻九爺也算正式在厚興落戶了，據說晚上還有歡迎宴會，在五星級酒店，鄭科作陪。
方恒脆弱內心再次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