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明媚,金暉書院又迎來了一個不錯的早晨。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愉悅。不過在初三教學樓的一間教室外就不覺得和諧了,教室外站滿了人,眼見快上課了,也沒人進去。這些都是學生,都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寫作業,聊天,上課了他們才敢進去。
誰那麼牛?楊涇!
從教室外隱約可以聽見裏麵有人在交談:“老大,昨天沒事,我就帶著幾個哥們喝酒去,沒想到被人找事兒了。”
“嘿!史凱華,你不是在逗我吧,別是你找了外人的事,打不過跑了。”回腔的人正是楊涇,楊涇此時正翹著二郎腿,倚靠在身後的桌子,非常舒坦。
楊涇,金暉第二勢力的實質掌控者。他身材寬胖,油脂的黃黑色皮膚,看不見脖子。光頭,圓臉,肥頭卻耳朵不大。站起來姑且不算低個,躺在那裏卻顯得巨大。
史凱華,楊涇的小弟。現上的是初二,此人可以說是楊涇的心腹小弟。容貌長的是一副聰明相,很是機靈,如若仔細端詳一番便能看出來機靈中藏著狡詐。身高普通,身材算的上是修長。而他,便是昨晚醉酒團裏唯一意識清醒的那位。
楊涇身邊除了史凱華,自然還是有別的小弟在身旁伺候著的。楊涇剛剛的話分明就是在埋汰史凱華,那些小弟也是聽了出來。
他們也是一陣戲言說道:“史哥那麼厲害,能被誰欺負啊,是不是?”
史凱華心裏根本不去計較那些小弟們的風言風語,眼睛賊溜溜的一轉,對楊涇說道:“老大,你別說還真是巧了,找我們兄弟麻煩的就是最近學校裏很有風頭的辰昊。我見過辰昊的模樣,昨晚我可是看的仔細清楚。”
楊涇心裏奇怪:別是你史凱華打算找辰昊的麻煩,才編了一個幌子吧。
楊涇於是就問道:“辰昊我聽過,分配生,還挺能打。你們怎麼跟那小子扛上頭了?別是你看不慣他,就編了個理由吧。”
史凱華直搖頭,忙道:“老大看你說的,我咋會編理由啊。老大難道不知道今天咱有三個哥們沒來上課嗎?全都都請假養傷去了,兩個腳脖子都腫了老高,還有一個下巴都被打歪了。”
楊涇可沒在意過這些細節,但既然史凱華敢這樣說,肯定沒什麼太大出入。便又道:“那辰昊不是號稱不隨便惹事嗎,是不是你們閑的無聊去招惹人家了?”
史凱華拍了下桌子,言道:“老大,你可錯想我們了!”
楊涇撇著嘴說道:“嗬,激動幹什麼。有話就說,給我尥什麼橛子。”
史凱華神情真誠道:“老大,對不起。老大你聽我說,昨天晚上我們哥幾個喝完酒,就打算散夥回家。我們呢,也沒喝多,就很正常的走路。突然打我們對麵,就看見了辰昊。那,我們雖然認識他,也不會給他打招呼。正常的擦肩而過,其中有一個哥們就不小心撞到了人家辰昊的肩膀上,說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咱們也不是故意撞到人的,那個哥們就給辰昊道歉說對不起,誰知道那姓辰的是不是吃錯藥了,二話不說上手就開始打人。”
楊涇聽完史凱華的描述,心中確實有些氣憤,但也不至於到怒火中燒的份上。他也清楚自己手底下的小弟,那個個都是找別人麻煩的料,給人道歉本就是實屬不易的事,任誰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那辰昊太不知道好歹了吧。
楊涇雖氣憤,但也沒壞了自己的心情:“按照你這麼說,這事情就怪你了。”
史凱華不解楊涇的話:“哎,老大這事怎麼又賴上我了?”
楊涇沒好氣,笑道:“說你蠢,還不信。你既然認出那個人是辰昊了,就該提我的名號啊。那小子肯定會賣你一個麵子,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處理,腦子真是白長了。”
史凱華突然麵露難色,想要張口,卻又欲言又止。楊涇察覺到史凱華神情不對,好像要說什麼,開口嗬斥道:“史凱華,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磨磨唧唧了。怎麼,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快說!”
史凱華還是默不作聲,楊涇心裏挺討厭史凱華這種磨嘰的行為:“等會,可就上課了。你想說,我可就沒心情聽了。”
史凱華就好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一般,開口說道:“老大,我,我。唉,還是別說了吧,免得我說了壞了老大的心情,那可真是都怪我了。”
楊涇的求知欲徹底被史凱華釣了起來,當下實在受不了史凱華這般扭捏的樣子。楊涇這火爆的脾氣算是發了出來:“你是幹結啊,還是死媽啊。有話你就說,老子是你大哥,能讓你別人欺負你嗎?”
史凱華長長歎息一陣,深情脈脈地看著楊涇。神色突然變得悲情,沉沉地說道:“老大是什麼?那是咱兄弟們的領頭羊。老大的名號是什麼,那可是咱兄弟的保護傘。我看見辰昊,怎麼能不說楊老大的威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