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浩聳聳肩膀,說道:“我說了,我是上古後期被封印的。”
季族滅亡後,他一直都是半封印半清醒狀態,時不時出來溜達,後來流落神風大陸,誤入火雷穀,本想搶奪塑魂金液,卻被引誘到古界,力量遭到削弱,隻能把自身徹底封印。
“但她們隻適合合作,不適合談交情。”季浩道。
“為何?”邪空問道。
“聽聞煉情宮冷血無情,摒棄人倫,喜歡引誘人然後將之拋棄。”季浩道。
“那是你們對我們的偏見,煉情宮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穆紅綾不服,辯解道。
煉情宮避世修煉,提倡清心寡欲,但她們並非無情,很多師姐都談婚論嫁,不像外界流傳那般無情無義。
“本來還想去煉情宮討個媳婦,但我的心靈非常脆弱,經不起打擊。”邪空搖頭惋惜道。
穆紅綾猛翻白眼,真心受不了這家夥。
他們商談一會,結伴而行。
“想要抵達雷淵,就要經過一片荒漠,盡頭有一座城,那座城後麵便是目的地。”穆紅綾說道。
他們穿越茫茫荒漠,看不見盡頭,風沙飛舞,讓邪空想起古路的規則路。
但古路的規則路要恐怖得多,結魄境強者都不敢說能安全通過。
“人很多,他們都是去雷淵的?”邪空驚訝道。
一道道人影在荒漠穿行,他們來自不同的聖地,也有天域大陸的散修,皆是奔向雷淵。
“上古時期,人族至強者雷皇遭到數尊恐怖邪祟圍攻,隕落於雷淵,雷皇是雷珠的宿主,你說他的坐化之地會孤寂嗎?”季浩解釋道。
“難道雷神怒是雷皇的傳承功法?”邪空問道。
季浩搖頭道:“不是,雷神怒和雷皇看似關係密切,但它並非雷皇的功法。”
“他們前往雷淵,是為雷珠?”邪空道。
雷珠是十二顆神珠之一,能釋放霸道的雷霆力量,威力強橫剛猛,若修煉雷神怒,再得到雷珠,兩者結合的力量難以想象。
“原來你們知道得不少!”穆紅綾道。
“但有一點你們怕是不清楚。”
“是什麼?”邪空和季浩異口同聲問道。
穆紅綾是煉情宮的聖女,必然了解些上古秘事。
“雷皇的確是雷珠宿主,但他預感到自己可能會遭遇不測,故而提前把雷珠取出來,傳給他的弟子,所以雷珠並不在雷淵。”穆紅綾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邪空問道。
這是上古秘密,雷珠又關係到天域存亡,雷皇所做的事,不可能讓外人知曉。
“我師傅說的!”穆紅綾道。
“你師父又是怎麼知道的?”邪空繼續問道。
穆紅綾解釋道:“我師祖是雷皇的妻子,雷皇把雷珠傳給弟子的時候,我師傅也在場。”
說完她輕瞥一眼季浩,仿佛在說煉情宮可不是他所說的無情之輩。
“如此說來,雷珠沒有消失,它被傳承下來了。”邪空推測道。
“有可能!”穆紅綾點頭道。
自從雷皇將雷珠傳給其弟子,雷珠便隨著他的弟子消失了,天域再沒有他們一點消息。
雷珠極有可能被雷皇一脈掌管著,是唯一被傳承下來的神珠。
聖隕地會有神珠出世,天域老怪物非常重視,他們想起雷皇的傳說,覺得極可能是雷珠出世。
三人穿越荒漠,來到雷淵城,這裏強者如雲,他們剛走進城門,便感應到暗中隱藏的強大氣息。
“先作休息,養精蓄銳,打聽好情報再行動。”邪空道。
季浩伸伸懶腰,把事情都丟給邪空,他相信邪空,知道他的計劃都是趨向完美的。
穆紅綾疑惑,她看向季浩,難道他們什麼事都不用做?
季浩笑道:“你和他相處久了就會明白,和他在一起處事,連事情都不用自己想,他都能辦得妥妥的。”
邪空吹著口哨,雙手抱著後腦勺,慢悠悠的穿梭於人群間。
他凝聚靈覺,在眉心化成精神之眼,驚鴻一瞥,看見一塊牌匾刻著流星樓三個大字。
“流星樓賣情報都賣到雷淵來了,真是一個很恐怖的道統。”
他踏著腳步大剌剌走進流星樓,一位白衣少年手中拿著一副卷軸,溫和的朝著他微笑。
邪空的靈覺橫掃而來,落到卷軸上,露出驚異表情,卷軸裏有一個畫像和密密麻麻的文字,畫的人是他,文字則是有關他的情報,從炎星到紫竹林,描述得很詳細,盡管不是很全麵,但十有八九都是準確的。
“連我的情報都掌握得如此詳細,流星樓盛名非虛。”邪空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