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失魂落魄的一個人站在冰雨中,深夜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隻有幾盞冰冷的路燈在雨夜中搖曳,身上粉色的風衣在雨水中快速的濕透。
鬥來鬥去多少年了自己徹底成了孤家寡人,拖著沉重的步伐現在隻想捂著臉在這冰冷的雨中好好的哭上一次,哭自己的軟弱,哭自己的無知,影子在麵前越來越長,捂著臉哭的張揚聽到汽車的聲音扭回了頭,臉上帶著一絲厭倦的疲憊爸爸是來接我的嗎?
劇痛從背後傳過來視線中一個中年男人一臉的猙獰,張揚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一朵紅色的鮮花在半空盛開重重的落到了地上,耳中隱隱傳來陣陣呼嘯而來的警笛聲。
冷,渾身的衣物都被越下越大的雨水打濕,十一月的冰雨倒灌進了衣服裏,張揚的發痛的心也冷了,那個人終於對自己下手了張揚帶著一絲解脫失去了意識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就像是一朵盛開在馬路上的血色玫瑰,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也許會成為破案警察一個不解的‘蒙娜麗莎‘的微笑。
身體漸漸失去了冰冷,失去了感知溫度的功能,靈活的思維也漸漸的遲緩起來,不可抵擋的困意襲來,整個人都陷入了睡意中。
身體感覺到了暖暖的溫度,張揚就像是泡在溫泉熱水中說不出的愜意,遲緩的思維轉動難道自己沒有死?
不過她可不相信那個人會有那麼好心,頭微微的發痛,卻不像是撞到了樣子,困意襲來,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沉睡。
“寶寶乖,給你起個什麼名字才好呢?“
模糊溫柔的女聲傳入耳中,輕輕的觸動撫摸在張揚的身上癢癢的好想笑,忍不住了,無聲的笑了起來。
“寶寶?!”詫異、驚愕,正巧被癢醒的張揚聽到,幾日的處境就是醒了睡,睡了醒,這個地方沒有一點的聲音,難免會想起那個家那個隻剩下自己的囚籠。
有力的心跳傳入耳中,兩個一大一小的心跳告訴她自己並不孤獨,等等,自己是嬰兒?!
有些遲鈍的張揚終於反應過來,應該躺在醫院裏的自己成了一個在肚子裏的嬰兒,心裏越發覺得震驚,一股傷心感由內而生,自己死了一半投胎成了一個嬰兒?
嬰兒?不難想到小說裏的重生,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有些傷感,重活一世重新開始一切都安好,人幸有三生,誰能幸得重活一世?
“叫你三豐好不?張三豐,真順口!”
厚朗男聲傳來,張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三豐?張三豐,順口!順你妹的口,起名字起順口就行了?!
張揚氣的拳打腳踢,恨不得堵住說出這個名字的人,張三豐是誰,是她這種人可以叫的名字嗎!她是女的,起一大師名字作甚,出門了還不被笑話死!
等等!聲音有些耳熟這不會是她前世的便宜老爸?!我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悻悻的聽著接下來的發展。前世和父親鬧成那樣,誰都有錯也怪不得誰,現在張揚也是想開了隻要多一些溝通多一些理解,最後父女兩人也不會反目成仇。
“張翰,你就這麼想要兒子?”
白箐挺著懷胎八個月的大肚子怒視這個說好了愛她一輩子的男人,她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了這個男人,說好了不會讓她受委屈結果呢!
“生男生女都一樣。“張翰擺擺手急忙說。
”這萬一生個丫頭不就是虧本倒貼了,這丫頭白養長大還得倒貼嫁妝,看看隔壁老範家多能身一口氣身了三個兒子,現在地裏幹活蹭蹭的快,”張翰用袖子擦了擦頭上上的汗,門口老母親聽到動靜過來插話,她可是剛在村裏一群老太婆的眼皮子底下吹噓了將來生的孫子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