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憂並沒有那麼快就回房間了,也沒有出去,在幽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楚離憂也不想這個什麼添什麼麻煩,而是在她們所住的客棧院子裏坐了下來。
如今月色剛剛好,空中掛著星星點點。而今晚的月光,似乎也特別的亮。
她就那樣坐在院子裏,一個人賞著夜空中的月光。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很淒涼很淒涼。
待在西越那麼久的時間了,待在他的身邊那麼久,她居然一次月光也沒有和他一起看過。他們之間,沒有一點美好的回憶。現在想想,在西越,他留給她的全部都是痛苦的回憶。
想到自己這個時候還在想他,楚離憂敲了敲自己的頭。心裏暗暗罵道:自己一定是瘋了。都這個時候,她居然還在想他。她還是忘不了他。
可是,她好像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到底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半個月?一個月?還是多久了?
也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他有沒有事?
雲清的那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有師叔在,他會沒事的吧?
滿腦子的,都是他的身影。
有他受傷時候的模樣,有他說那些絕情話時的模樣,還有他厭惡自己折磨自己時的那些模樣。更多的,是他曾說過,喜歡她時的模樣。
隻是,他說過,他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自己不過是他用來報複哥哥的一顆棋子而已。
可為什麼?他這般的傷害了自己。自己還對他念念不忘?
她,這一輩子真的忘不了他了麼?
似乎越是一個人單獨的坐在這裏看月光,自己越是滿腦子的都是他的影子,怎麼也揮之不去。
煩悶的起身,離開了院子回了房間。
隻是似乎不太巧的,回房間要路過王子清與鳳青鸞的房間。
楚離憂也不是那種喜歡要聽別人牆角之人,隻是她從小生活在靈隱寺,師傅教她玄天真經她雖然練的不怎麼樣,但一向練武之人耳力就比平常人要靈光一點。
這不,剛剛經過房間門口時,裏麵就傳來了某些不太和諧的聲音。聲音雖然很小很小,但她還是聽到了。
聽聲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種事情她也經曆過,楚離憂不由有些尷尬,趕緊的離開了。
好在外麵的小小的插曲裏麵的人沒有察覺。
但就算是裏麵的人察覺了,這個時候也沒有誰可以打擾到他們。
直到回到了房間後,那不和諧的聲音才聽不到了。
楚離憂這個時候慶幸了,他們住的不是隔壁房間,而是隔了幾間房子。要不然,整晚聽到這種聲音,她還真的是要尷尬死。明天她更是會不好意思麵對鳳青鸞的。
隻是回到房間後,楚離憂更是差點沒有被嚇死。
房間裏一片漆黑,楚離憂也沒有怎麼在意。隻是以為是自己出門的時候沒有把燈給點上。
但,剛剛推開門進去。還來不及驚呼,唇就被人給捂住了。
屋子裏太黑了,她根本就看不清房間裏的人是誰?而且,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她的房間裏還會有人?
“嗚嗚…”拚命的想要掙紮掉,但此人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反而她這一掙紮,身上的傷口又裂開流血了。
烏黑的房間裏,陌生的人,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男人陰沉的聲音響起。
對於楚離憂在幽城被蘇白衣的人傷了這件事,他並不知道。隻是聞到了血腥味,猜到她是受傷了。
楚離憂頓時一怔。聽到這個聲音連掙紮也忘記了。
隻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應該受了傷,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北淵國都才是麼?
見楚離憂不說話,男人又陰沉沉道:“怎麼,才半個月不見本宮這麼快就不記得本宮了麼?”
來到楚離憂房間的不是別人,正是西越太子慕容玉痕。那個受了傷,應該在養傷的玉痕。
她剛剛還在想著他,他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了。
楚離憂覺得,此刻一定是幻覺,要不就是她幻聽了。玉痕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才半個月而已,你就忘記你的男人了?”見她不說話,玉痕的語氣裏閃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