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晚發生的事情總讓楚離憂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看到弄月在廚房裏,楚離憂表現的有些不自然。
“小姐,早膳這種小事奴婢來做就好了。你昨晚肯定照顧了他一夜,一夜沒睡,現在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奴婢做好了叫你。”
弄月的話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但聽在了楚離憂的耳邊裏,她不由想到了昨晚的一幕,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沒…沒事。”楚離憂的表情有些古怪。說話也支支吾吾的。弄月不由的看著楚離憂,這才發現,她家小姐的紅色一片緋紅,看在了弄月的眼裏那可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了。
“小姐,你生病了?”
生病!
她什麼時候生病了?
“沒有啊。我沒有生病。”
“那小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弄月有些不明所以。
“是…是因為廚房太熱了。”楚離憂胡亂的找了一個理由。臉上的火辣辣更是證明了廚房真的是太熱了。
“廚房油煙太重,小姐還是快出去吧。這裏奴婢來就好了。”弄月連忙道。
“不用了。馬上就好了。”楚離憂笑了一聲,又看了看爐子上還熬著的藥,說道:“弄月,玉痕的藥就麻煩你照看了。”
弄月雖然不樂意,但看在楚離憂的麵子上還是點點頭,“知道了,小姐。我會看著藥熬好為止的。”
很快的,楚離憂端著已經煮好的早膳就朝玉痕的房間去了。
玉痕還是病人,不宜吃太油膩的東西,早膳楚離憂也就準備了豬肝粥,豬肝補血。玉痕當時失血過多,需要好好的補補。
“你煮的這是什麼?”玉痕有些嫌棄的看了楚離憂手裏端著的東西。
“豬肝粥。你失血過多,需要補補。”楚離憂說的理所當然。
對於自尊心極強又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玉痕來說,他怎麼會需要吃豬肝這種補血的東西。楚離憂拿這豬肝粥過來,又特意說是給他補血,這讓玉痕覺得傷到他自尊了。雖然這有點無理取鬧。
“我不吃…豬肝。”玉痕恨恨咬牙道。
“……”楚離憂總覺得玉痕有些小孩子氣。前幾天不是還炒了豬肝這道菜,他不是還吃的好好的麼?今天這又是抽了什麼風了?
“把它拿走。重新煮。”玉痕撇了楚離憂手裏的東西一眼後便不再看了。
“你確定不吃?”
她一大早的忍著身體的不適就起來給他煮早膳了。他還各種嫌棄。楚離憂也有些生氣了。
“不吃。”
“你不吃算了。你不吃,我吃。”楚離憂語氣也不好說,道:“看來你也不餓。你不吃豬肝粥,那你就等午膳的時候在吃吧。”
然後,楚離憂還真的坐了下來,開始吃起了自己本來為玉痕做的豬肝粥。
玉痕黑著一張臉,看著楚離憂坐在那裏吃的歡。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前段時間還柔柔弱弱的一味的裝著柔弱的小白兔模樣。
玉痕不知道,這才是楚離憂的性格。楚離憂從小在靈隱寺長大,靈隱這個人本來就古怪,而她又常常和南宮錦出去玩,多多少少的也學到了南宮錦和她哥哥一樣的腹黑的性子。若不是因為愛上了玉痕,這段時間處處在玉痕麵前低聲下氣的。楚離憂本來就是一個性子活潑還有些腹黑的人。
現在這樣,是因為楚離憂覺得玉痕這個人雖然冷漠無情,但他也沒有真的把自己趕走。反正她也想通了,玉痕給她的傷痛,她會藏在心裏。隻要他不說趕自己走,她就絕不走。就算是死皮賴臉的她也要跟在他的身邊。
“楚、離、憂、”玉痕黑著一張臉咬牙。這是他第二次咬牙切齒的喊楚離憂的名字。
這個女人果然和她哥哥一樣,有氣死人的本事。
他真的是瘋了,才會把這個女人留在了身邊。
“餓了麼?餓了就喝吧。我給你留了。”楚離憂走了過來。
“喂我!”玉痕狠狠的吐出了兩個字。
楚離憂嘴角露出淺淺的一笑,那一笑,絕世傾城,足以迷倒世間所有男人的眼。楚離憂,她有這個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