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國,風城,某道觀。
“您女兒命帶華蓋,孤辰,紅豔,恐怕......”
“恐怕什麼?” 男人瞬間心髒收緊。
“紅豔代表異性緣佳,感情豐富,以後交的男朋友不少;至於華蓋,孤辰...... 她內心孤獨,不合群,未來恐怕被男人所傷孤獨終老。”
男人聽完道士給自己女兒阿妤的批命,沉默良久,默默抱起正在愉快啃甘蔗的小萌妹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還沒給錢呢!” 道士不悅提醒道。
男人悄悄歎了口氣,放下娃兒,伸手從褲兜裏掏出 168 塊錢遞給道士。
隨著掏錢動作一串手持佛珠從口袋帶出來掉在地上,他渾然不知。
風輕輕地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回家的路途仿佛被一層淡淡的憂傷所籠罩,男人的腳步略顯沉重,思緒如亂麻般交織在一起。
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與不安,一方麵對道士的話半信半疑,另一方麵又無法擺脫那一絲擔憂。
而阿妤則依舊沉浸在甘蔗的甜蜜中,對父親的複雜情緒毫無察覺。一路上。
隨著時間推移,阿妤一天天長大,越來越懂事的小姑娘不明白為何父親對她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疏離感。
尤其是每次四目相對,父親冰冷的眼神總讓她心中一寒。
更讓阿妤不解的是父親從不準她穿漂亮衣服,留長發,不允許和其他活潑開朗的小孩玩。
他說那些愛玩的孩子都是壞種,隻有愛學習的才是好孩子,以後要玩隻能找好學生。
可是...... 好學生都在家悶頭學習、補課,沒有 “玩” 這個選項。
反抗不過,童年的阿妤隻能留男生同款短發,整日穿著運動服,遠遠看著一幫男生女生嬉戲打鬧,結伴去遊樂場打遊戲,夾娃娃。
她的心中充滿了羨慕與渴望,卻又無可奈何。
長期男生打扮加上性格孤僻,阿妤被班上同學嘲笑人妖假小子,她每次默默走開,不與他們正麵衝突。
但深愛惡作劇的男生們不肯放過她,有次用沾滿墨汁的毛筆故意甩了她滿臉滿身都是黑色的墨水。
終於憤怒的阿妤靠自己稚嫩的拳頭進行了一次強有力的反擊。
她知道,回到家除了母親的責罵,父親冷漠的眼神,她得不到一絲安慰,更別說幫自己出頭。
在那個孤獨的童年裏,阿妤仿佛是一隻被遺忘的小鳥,獨自在風雨中成長。
她渴望著父母的關愛,渴望著朋友的陪伴,卻始終無法得到滿足。
那些被嘲笑的日子,那些孤獨的時刻,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中,成為了她成長路上難以磨滅的傷痛。
......
一個雨夜,父親加班。
家裏鑽進一隻老鼠從阿妤腳上爬過去,她嚇得站在沙發上頭皮發麻不敢動。
一番思考阿妤決定給總是出差的母親打去電話,詢問老鼠夾放在哪裏。
“問你爸啊,我在出差哪裏知道夾子放哪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明顯不耐煩。
“...... 可我想問你。” 阿妤滿腹委屈回了一嘴。
“方心瑜,你不會動腦筋自己找下嗎?什麼事都要依賴我,沒我這家就要垮了,磨人啊...... 生你有什麼用,這麼大個人了不能幫家裏做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