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謝真沂打算回房休息。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葉展池叫住了她,隻見他攤開骨節有致的手,白日裏戴過的那對孔雀藍碧璽耳墜躍然出現在掌心。
卸妝的時候,她明明將耳環取下交給大咪,囑咐她放入保險櫃收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剛剛出去就是為了取這對耳環?”
“本就是買來送你的。”葉展池隨口應了,捏起耳環對她道:“我為你戴上。”
“等等!”謝真沂抓住他的手腕問,“說你為什麼送我如此貴重之物?”
“貴重?不過一粒碧璽,怎能配你?”葉展池說著,竟取來那頂鳳冠,“同樣是送你的,可惜隻能留在照片裏回味,所以委屈一下,先戴耳環,來年定送你更好的。”
“無功不受祿。”這話聽著感人,但謝真沂想不明白。
“平日照顧我和虞鯉辛苦你了,這是為了感謝送給你的一點小心意。”葉展池想了想,“你不喜歡?”
喜歡啊,太喜歡了!
“可是,這個看起來就價格不菲了,何況你還買了鳳冠,池哥你哪來這麼多銀子?”
“嗬嗬,你忘了上次在杭州我身上的那套衣服可賣出了好價錢。”
說起那次拍賣,謝真沂就撅起了嘴,隨之迅速將耳朵湊到葉展池跟前,“戴上吧!”
完了之後還摸著耳環開心地跑去衛生間照鏡子,池哥眼光還真不錯,這耳環不論是配古裝現代裝都好看。
當晚,謝真沂捧著鳳冠,睡了一個無比香甜的覺。
一大早,虞鯉過來的時候,就對著謝真沂嚷嚷開了,“今兒是冬至,這三天反正不拍戲,等會咱們弄點羊肉餡兒的餃子吃。”
冬至?今日冬至?!
也是,原本掐著日子盼冬至,這兩日事兒一多,一時竟忘了。
謝真沂將鳳冠還給虞鯉,囑咐他放入保險櫃,隨後與葉展池打了個招呼,回房取下耳環,換上套素色白衣就要出門。
“哎,你去哪啊,我們還要做餃子呢?你不會讓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和麵調餡吧?”虞鯉死活不肯讓謝真沂走,“有什麼事不能留到明天辦的?”
謝真沂為難地站在門口,從得知今日便是冬至後,她的神情一直顯得有些低落。
“讓她走吧。”葉展池過來,朝謝真沂揮揮手,“晚上記得回來吃餃子。”
“嗯。”謝真沂咬唇,朝葉展池投去感激地一瞥。
等電梯的時候,她聽到虞鯉在房裏緊張地問葉展池:“小謝都走了,我們哪來的餃子吃?”
馬上,又傳來他氣急敗壞的聲音:“池哥你有沒有搞錯我一個男人做不來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