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在看他們拍戲了?”
“那你坐在幹嘛來了?”
“曬太陽啊,吃山核桃啊……”
“你應該不是來玩的你都不追星難道你是當地人?那你不用上班嗎?難道你得了什麼病?”
還讓不讓人安安靜靜地坐會了,謝真沂猛一抬頭,手裏的山核桃“撲撲”地滾落到了地上,她卻惝若未覺,整個人傻傻地盯著攝影棚。
她看到了什麼?是龍顏大怒突然轉過身來的葉展池?冰冷的目光掃向了她,她永遠忘不了,在弟弟與母親去世後,時常出現在自己夢裏的這道目光!
“這是咋了,什麼病發作了?”小姑娘湊過來瞧,順著謝真沂的目光往對麵看去。
“哦,我知道了,今天拍是一名新入宮的妃子恃寵而驕,在貴妃黨的唆使,辱罵誣陷藤綠,被皇上知道了,毫不留情將她杖斃,連打入冷宮的機會都不給,嘖嘖,我真是越來越欣賞葉展池的高超演技了,這目光這眼神這氣質,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葉展池的超級粉絲對不對,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才這麼遲鈍!”小姑娘雙手交叉於胸前,了然道。
謝真沂什麼都聽不進,望著眼前一身琉色素衣的葉展池,在金色陽光的映托下,他的身影顯得更加優雅且神聖不可一世,背對著跪地苦苦求饒的妃子,眼裏隻有著冰冷,冷到入骨。她不禁喃喃道:“昨夜才侍寢,今日便將她杖斃,做皇帝的真當可以做到如此絕情嗎?”
“帝家無情,這是自然。”見謝真沂搖頭,小姑娘又補充道,“從古至今,有多少人為了皇權弑兄殺父,更何況隻是區區一個他從未動過心的女人。”
“不是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怎麼忍心?”
“你什麼思維呀,逗我玩呢?男人沒良心何況是皇帝,你也不想想跟她過夜的女人跟天上的星星似的!”小姑娘打量著謝真沂,“我看你少說也20幾了吧,怎麼還這麼幼稚,沒談過戀愛也在電視上見過離婚的吧?”
“本宮不信,他不會這麼對本宮的。”
“這是事實,男人的良心值幾錢?等等,你剛才叫自己什麼?本宮?你看我的小說看入迷了吧?”
“我該去做飯了。”謝真沂反複自言自語著,仿佛這樣做便能阻止自己去猜測當年母兄的死亡真相。
“看來這人確實腦子不太好使,這麼個美人怪可憐的,多吃點堅果補補腦子也是應該。”黃姚決定下次看到她,不管她在吃什麼,都不再嫌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