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謝真沂舒舒服服泡完澡,坐在電視機麵前,廚房裏燉著桂圓紅棗湯,入秋後謝真沂發現頭發掉得厲害,左右這幾個月來,她也發覺這謝真沂體質有些弱,不知是先天不足還是後天未能好生將養,總之既然她借用了這副身體,她必須好好滋補調養才是。
葉展池跑步回來了,徑直走到謝真沂麵前,關掉電視,一臉嚴肅地要求她交出今天的罰抄本。
糟糕,謝真沂心裏一咯噔,完全不記得罰抄這回事了!
“半個時辰後,拿來與朕過目!”
葉展池說完立即轉身上樓了,連個討價還價的機會也沒有留給謝真沂。
十遍!半個時辰!默寫!
謝真沂隻好立刻行動了。
寫了那麼多年的毛筆書法,如今雖然覺得水筆書寫輕鬆許多,但仍然不甚習慣,又因為需要在心裏默背,不知不覺地便寫成了穆國文字。
待謝真沂發現的時候,一遍已經快寫完了,心道若是就此作廢,重新再寫一遍多可惜,倒不如就用咱穆國文字默寫十遍,書寫流暢,速度又快,還能趁機嘲笑一番葉展池,他肯定看不懂這些字。
《女誡》篇幅不長,謝真沂一旦全文背出寫完一遍後,後麵的抄寫便快了一倍,待半個時辰後,葉展池下樓時,謝真沂已經在廚房給自己盛甜湯了。
好像太單薄了些,謝真沂便往甜湯裏磕了個雞蛋下去,再攪成雞蛋羹,空氣中盡是濃濃的甜香。
謝真沂端起甜湯,一個轉身見到站在她麵前的葉展池,這家夥定是剛洗完澡,身上帶著股幽香,一縷卷發頑皮地垂下來緊緊貼在額頭上。
“朕因連日來拍戲,深覺疲累,恰需進補,皇後有心了。”說完,葉展池十分順手地接走了謝真沂手裏端著的甜湯。
這是我的甜湯!謝真沂在心裏呐喊,嘴上卻喏喏地說:“為皇上服務是臣妾的榮幸。”
“尚不夠甜。”謝真沂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才落座,就聽得葉展池難得地評價道。
這是給我自己補的,當然按我的口味來了,況且我放的是女人紅糖啊,你一個大男人跟我搶這玩意兒喝幹嘛呢!
謝真沂喝了口湯,偷偷白了葉展池一眼。
她沒看錯吧,謝真沂收回眼白,眨眨眼繼續看向葉展池,他竟然一邊喝湯一邊眯眼,沒錯,他真的有在眯眼睛!
“皇上為何眯眼?”是因為好喝才眯眼的嗎?
“哦,方才洗發時弄到眼睛了。”葉展池說完,還故意睜大了眼睛,讓謝真沂瞧個真切,“是否有些發紅?”
謝真沂勉強地笑著點了點頭,她方才差點告訴他,自己也認識一個愛喝甜湯的人,每次一喝甜湯就愛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