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明見到孟幽蘭安然無恙,還把他解救出來,覺得一股暖流從心口一直暖到全身。什麼饑餓、什麼傷痛、什麼疲倦都被這股暖流驅趕的無影無蹤。
徐佳明抓住孟幽蘭的手:“沒事!我很好,特別好!你是怎麼鬆開繩子的?”
孟幽蘭溫柔的一笑:“這難不倒我。”接著警惕的說:“綁匪一共四個人,最少有一個是女人。每隔兩個小時,會有一個人來看看咱們是不是還在。咱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跑出去。”
徐佳明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
孟幽蘭:“先出去再說。”
孟幽蘭抓住徐佳明的手,摸索著來到屋門前。孟幽蘭輕輕推拉屋門,發現門被鎖住。上下亂摸著,看看屋裏還有什麼能逃出去的地方。
這間屋子唯一還能出去的地方,就是一扇窗戶。兩個人貼著牆,摸到窗前,用手摸索,窗戶是個老式的推拉窗。摸到插銷後,順利的開開了窗戶。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翻出窗戶,窗外依然是漆黑一片,孟幽蘭知道,一定還是在室內。
兩個人繼續在屋外摸著牆壁往前走。小心翼翼的邁著每一步,生怕不小心發出的聲音,會驚動隱藏在黑暗中的劫匪。
徐佳明感覺走了很久,也沒有走到牆壁的盡頭。孟幽蘭卻數著自己的步數,覺得大概走了二十米,終於摸到了牆角,順著牆角拐彎沒走幾步,腳下踢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再抬腳往上,踩到一階台階。孟幽蘭順著台階走了上來,感覺能看到一些光亮。越往上走,光線越明亮,漸漸的可以模糊的看到台階。
能看清楚環境,兩個人走的也快了。從台階的盡頭出來,看到是一個早已廢棄的大廠房。原來他們一直被關在廢棄廠房的地下室裏。透過破碎的窗戶照射進來的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一輛麵包車。
徐佳明興奮極了,看看孟幽蘭,孟幽蘭的臉在月光下是那麼的潔白。仿佛天上的仙子一樣,不沾染塵世間的一粒塵埃。孟幽蘭拽著他躡手躡腳的走到麵包車前,伸手試了試,麵包車的車門是被鎖死的。
孟幽蘭在地上四處尋找,發現了長長的鐵絲。她撿起鐵絲,把鐵絲的前段彎了一個小圈。從車窗頂部的縫隙伸了進去,熟練的勾住車門的開關,拔了起來。
接著,孟幽蘭打開車門,並沒有上車的意思。而是放下手刹,帶著徐佳明走向大門。兩個人一毫米、一毫米的推開沉重的鐵門,鐵門開到足夠通過麵包車的寬度,孟幽蘭示意徐佳明回去。
孟幽蘭一手把著麵包車的方向盤,一隻手推著車門。徐佳明在後麵推著麵包車,麵包車一點點的向前移動。過了大門,孟幽蘭小聲說:“推遠一些,別讓他們聽到汽車啟動的聲音。
兩個人足足把麵包車推出大門一百多米。孟幽蘭竄上車,對徐佳明說:“上車!”
徐佳明坐上副駕駛,孟幽蘭撬開方向盤下方的外殼,露出兩條電線,拽斷了電線開始打火。經過一番折騰,終於麵包車啟動了。孟幽蘭開著車,和徐佳明逃離了這個囚禁了他們三天的地方。
徐佳明在副座上長出一口氣,這三天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但噩夢中還有自己心愛的人陪伴,也算是一場不錯的噩夢。徐佳明扭頭看著孟幽蘭,眼神裏充滿了愛慕、感激和幸福。
徐佳明的父親徐建國,這幾天來,因為兒子被綁架,一直寢食不安。每天給張自強施壓。
剛剛打電話大罵了一頓張自強,又把氣撒在徐佳明的母親身上。徐佳明的母親是個賢妻良母,傳統的觀念讓她喪失了和丈夫頂嘴的勇氣。每次徐建國對他大呼小叫,她不是暗暗忍受,就是默默流淚。徐建國也把罵她成為一種發泄方式。
徐建國罵完老婆,獨自回到房間。拿出手機給洪慧玲打電話,手機依舊關機,家裏電話依舊是沒有人聽。
徐建國自言自語:怎麼回事,這麼久了,人跑到哪去了?
紀委的檢查、現金的失竊、情人的失聯、兒子被綁架。這些不順心的事情加在一起,讓他性情古怪,多疑猜忌。他正思索,是誰偷了錢?是誰綁架了徐佳明?洪慧玲到底跑到哪去了?
突然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索,聽見自己老婆在門口哭著說:“佳明回來了,你可回來了,嚇死媽媽了!”
徐建國趕緊跑到門口,看到他們母子抱頭痛哭,自己也就放了心。孟幽蘭見到徐佳明能夠和自己的媽媽相擁而泣,眼神中充滿了羨慕。而看到徐建國的瞬間,眼神中似乎有一**上要走上前,把他撕碎的憤怒。
新聞取材:男子被執行死刑9年後真凶現身(組圖)_網易新聞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