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明白了,沈陽為什麼自己不願意過來,原來裏麵還有這一幕。
“阿姨,那,您知道那個警察是來幹什麼的嗎?”
“老鄭說過,說是那位警察來和他一起商量案子的。說完,他們就進了書房。”
“哦,那那位警察是什麼時候走的呢?”
“這個,我想想。當時那位警察來的時候,是孩子剛放學,我記得很清楚,招呼了他以後,我便進去做飯。飯好的時候,我讓孩子去叫他們吃飯。可那位警察不肯留下,然後他就走了。”
“怎麼,警察同誌,難道那個人不是省城來的警官?”
“啊,不,阿姨您多想了。我們隻是想了解詳細一點而已,您不用擔心。”
“那,吃飯的時候,鄭警官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表現?”
“好像沒有。”
“阿姨,您最後見鄭警官是在什麼時候?”
“老鄭吃了飯,就回去了書房,想不到,我和他就此陰陽兩隔...”
阿姨說著說著,就開始抽泣了,一句話也不說了。可是我還想問什麼的。
我知道,老鄭就是她的精深支柱,現在,柱子塌了。
老鄭的孩子叫鄭直。
他看到母親這個樣子,也是明白了。
他安慰著自己的母親,把頭轉向我們。
“你們還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們。”
“年輕人,好樣的。”
高天在一旁誇讚的說道,可是這個讚怎麼都有點不合時宜。
“你叫鄭直是吧。我叫高天,我和你爸爸還一起調查過案件呢。”
“嗯...其實,昨天下午,自從我回來看到我爸爸和那個警察在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不對了。”
“嗯?”
人們都說孩子們的感覺最準,我想,這個青春期的大孩子也不差。
“你當時發現了什麼嗎?”
“嗯,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我爸爸他有點怪。”
“你感覺到了什麼,說出來。”
聽到這句話,我不知道為什麼興奮了起來,有點迫不及待的問道。
“就是感覺...”
“感覺有時候很重要的,孩子,有我們在,不要擔心,說出來。”
/鄭直回過頭,看了一眼傷心的母親,說道。
“爸爸他以往回來每次都把自己的鞋子胡亂的擺放,可是那次,我打開家門,卻看到爸爸的鞋子很整齊的擺放,我還以為那不是他的鞋子呢。”
我的感覺越來越近了,
“還有呢?”
鄭直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母親。
“爸爸那天的行為很有禮貌,他不像以前那樣...”
以前那樣?看著這個孩子,我頓時明白,老鄭在家裏是個很隨意的人...
這個孩子不好在自己的母親麵前說父親的壞話。
“還有嗎?”
“嗯,爸爸他吃過飯,就直接回房間了。以前爸爸總是要教訓我一頓的,可是那天他沒有...”
“那,你最後見你爸爸也是這個時候嗎?”
“嗯,是的。爸爸他進書房的時候,很討厭別人打擾他。”
阿姨聽到這的時候,也開口了。
“對,老鄭他每次進書房都會很晚才出來,我都習慣了,所以睡覺也沒有等他,那是我和他的最後一麵...”
“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了嗎?”
“沒有了...”
高天聽完之後,總覺得少了什麼。
可我的直覺告訴我,痕跡已經開始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