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卿,上前……”鎮長悠長的喚名聲響起,木子卿輕輕的移步走到了場地中央。
四周的人好奇的看著這個並不熟悉的少年,期待著三年一次測試的最後表演。
蔣虎麵色陰沉的望著木子卿,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隻有李茉莉高聲大喊著:“子卿哥哥加油……”
木子卿走到陣法盤前,深吸一口氣就站了上去。
光幕泛起,他被籠罩其中,接著四周泛起了紅色的煙霧。這煙霧如同之前一樣飄向空中,鑽進了他的身體。
一股刺痛的感覺傳遍全身,木子卿不由得身子一顫倒吸了一口氣。原來這紅霧是刺激人的感官,讓人疼痛難忍,最終放棄!
這刺疼仿佛有靈性一樣,先從皮膚開始,接著鑽入人體腹髒,又上升到大腦……
木子卿全身沉浸在疼痛中,下意識的心神一沉,全身緊繃。他不知道的是,看似羸弱的經脈中一股淡淡的青木之氣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緩緩的流動起來……
“嗯?這是怎麼了……”白袍祭司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十息過去,光幕中的紅色煙霧還是淡淡一層,沒有像之前一樣越來越濃。
其餘幾人也發現了異狀,從漫不經心開始變得注目起來……
二十息,半盞茶……光幕中的紅色煙霧還是沒有半分變化,木子卿好像也很輕鬆的樣子。因為就在那股刺痛分布全身越來越濃的瞬間,木子卿忽然感覺大腦一聲轟響,疼痛感消失得無隱無蹤……
白袍祭司黃鶴翔第一次站了起來,走近陣法盤仔細檢查起來。
法器是太陽神殿之寶,要是在他手上損壞了他可是要負責的。
不對,陣法沒壞,生出紅煙的速度是越來越快的,問題出在這測試者身上……
黃鶴翔雙眼一眯,終於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那紅色煙霧源源不斷的升騰而出,可是也源源不斷的被吸入了木子卿的體內。對,紅色煙霧不是鑽入他的身體,而是像有什麼機關一樣主動被他的身體吸入,陣法生出多少煙霧,他的身體就吸入多少……
再看木子卿,一臉乖覺的站在陣法中央,仿佛一點感覺也沒有。
一盞茶時間,兩盞茶時間……情形還是沒有一點變化,就這樣估計木子卿站一天都不會有問題。
其他三個考核者紛紛站起來走到陣法前,一臉疑惑的望著白袍祭司。
“先暫時到此吧……”黃鶴翔見如此下去根本不會有結果,手指一點,撤銷了陣法。
“這怎麼算?”黃鶴翔對著其他幾個測試者投出詢問的眼光。
汪洋、蔣嘯天和張雲帆大眼瞪小眼,不知說什麼好。這樣的情形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見,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判……
如果判木子卿堅持的時間最長,那明顯對其他測試者不公,可他確實也是站在陣法中最長的人。
“各位,不如我們先看看此子後麵的測試再說?”看出其餘幾人的無奈,祭司黃鶴翔出主意。
“我看也隻能這樣了……”蔣嘯天表示讚同。
汪洋和張雲帆也點點都表示同意,紛紛回到了交椅上,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場地中央的木子卿。
木子卿也覺得很是奇怪,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和別人不一樣。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就好。
木子卿一直在花爺爺的教導下修順心意,修靜心,一直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無論麵對什麼樣的狀況都能坦然麵對。
如今要他繼續測試,那就繼續測試得了,他不會退縮。
木子卿來到石鎖前,深沉一口氣,雙手一抓,穩穩的舉起了石鎖。
一息,兩息,三息……石鎖沒有像之前那樣迎風見漲,紋絲不動。
“這又是什麼狀況?”交椅上的四個人麵麵相覷。
木子卿羸弱瘦小的身體穩穩的站在廣場中間,舉著石鎖,一臉認真望著前方。
“撲哧……哈哈”一陣憋不住的嘲笑之聲傳來:“就那鱉孫樣,還裝力拔山河氣蓋世的力士嗎?”
蔣虎見木子卿擺足姿勢,忍不住出言譏諷。不過他卻不知道,上首坐著的四個考核者正出於深深的震驚中。
這石鎖法器為何也失效了?
自從幾大學院采用這些法器作為考核的標準以來,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