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騎著摩托車到了田頭圩醫院,王天把摩托車停在了醫院內的一個棚子裏,接著走進了醫院裏,大廳燈開著,幾排椅子空無一人,王天在前台上坐著一個穿白色衣服的護士,那護士一直盯著電腦看,不知道在看什麼。王天說:“護士小姐,請問一下剛才給抬進來的幾個傷者,在哪裏啊?”
護士說:“在一號手術室。現在醫生正在給他們幾個人進行搶救。你不能進去。”
王天說:“往哪條道走啊。”
護士指了左邊的一條道,說:“往這邊走,第一間病房就是了。”
王天往左邊的一條道走去,借著銀色的燈光,看到第一件房間就是了一號手術室。在一號手術室的門口擺放著一張長椅子,王天走了過去,接著坐了下來,起初精神還是難以平靜的,但可能是這過道太過安靜了,加上光線暗淡,王天就眼皮垂了下來,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隻有力的手敲了敲王天的胳膊,王天這才醒了過來,接著看到了一個穿白色大褂的醫生站在自己的麵前,那醫生戴著口罩,說:“你朋友沒事了。放心好了。”
那醫生走了之後,幾個護士就用擔架抬著小文出了手術室,王天站了起來,攔住了護士,說:“你們要抬他到哪裏去啊?”
護士說:“手術室是不能給病人修養的,我們現在要抬他到病房裏去。”
王天說:“還有那三個少年呢?”
護士說:“那三個少年傷得不重,隻是有些腦震蕩,給他吃一點藥,就好了。”
王天跟在護士的後麵,護士把小文抬到了一號病房裏,接著從擔架上把小文抱起來,放在了鋪著棉被的床上。護士給小文打了點滴,接著就走出去房間了。
王天撩開了窗簾,隻見外麵天空已經出現了肚白,早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了窗外的樹木上,十分的絢麗。王天坐在了小文的旁邊,說:“小文,等你醒過來的時候,我再跟你去打球。如果沒有你陪我打球,那麼我在球場上就沒有任何作為了。”
小文頭上包紮著紗布,身上許多地方也是如此,看起就像是一個木乃伊一樣。小文突然睜開了眼睛,顫巍巍的說:“你知道就好。嗬嗬。”
王天吃驚的說:“我還以為你還在沉睡中呢。我擔心死的你了。”
小文說:“我的那幾個堂弟有事情嗎?”
王天說:“沒事。他們幾個在隔壁的病房裏休息呢。”
小文說:“那就好了。如果他們幾個出了什麼大事了,我這個當哥的,那還有臉麵回去見他們的爹娘啊。”
王天說:“現在說這裏沒用。你還是好好休息,不要動那麼多氣了。”
小文很聽話,閉上了眼睛,像個孩子一樣沉入了夢鄉。當小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坐在他身邊的人多了好幾個,王天說:“他們都來看你了。高興不?”
小文瞧著黃意、啊南、胖子、李琪激動的說:“你們都來了。真是勞煩你們了。”
王天說:“客氣什麼啊,大家幾年同窗,互相看望關心,很應該的。”
一位大胸護士走了進來,語氣溫柔的對王天說:“先生,請問一下你現在可以交醫藥費了嗎?”
王天拉著護士走了出去,在走廊上,說:“多少錢啊?”
護士說:“不多啊。就三萬塊。四個人。”
王天說:“這麼多啊。我打工一年都賺不了那麼多錢啊,你不如去搶了。”
這護士的脾氣很好,不管王天說了什麼話,都是一臉笑容的。但一個人和善,並不代表這個人軟弱好欺負,相反,一些看起來十分和善的人,一旦到一些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就會變得十分的強硬。護士說:“如果你不交醫藥費的話,我們醫院現在就可以把你們給踢出去了。”
王天說:“那踢出去吧。我們不住了。這裏有什麼好的?”
護士說:“就算是要走,也要把錢給交齊了再走了。在動手術的時候,我們不是在電話裏跟你聊過了嗎?手術費用,你答應來交的。現在出爾反爾,有意思嗎?”
王天說:“行啊。你給我半天的時間,我湊齊三萬塊給你。”說著,王天走進了病房,關起了門來。
黃意瞧著王天神色十分的疲憊,於是關心道:“怎麼了?看你好像有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