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王天、姑丈、小晴三人在陽台上擺了一張桌子打起了牌來。王天出了一張牌後,說:“姑丈,要是這樣子下去不是辦法啊?老板已經欠我們三個月的工資了。”
姑丈鎮定自若的說:“你來的這個工廠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老板由於做生意資金周轉不來,所以會先欠我們員工的錢,到發貨出去收錢回來了,就全部都發給你們了。”
王天說:“起初我聽你說的時候,確實是覺得沒問題,可是當老板真正沒發我的應該得工資的時候,我很苦惱。我覺的不公平。為什麼老板每天都開奔馳,有四五輛車供一些高層來坐,就是沒有錢發給我們呢。”
姑丈說:“你要是不滿意,你就去告老板,要麼就辭職。”
王天說:“我要去投訴老板。”
姑丈說:“你打電話給勞動局啊。我告訴你,以前已經有人試過這樣的招數了,勞動局來是來了,但走之後,老板照樣是欠我們工資。勞動局不會把老板帶走。”
王天說:“為什麼啊?欠我們員工的錢,難道都不犯法嗎?”
姑丈說:“你當老板是傻的,要是欠員工的工資三個月,就會給逮進牢裏,老板也不會用這種招數來維持公司命脈。”
牌打完,姑丈說:“小晴,你怎麼不說一句話啊?”
小晴說:“你們兩個在討論一些重要的問題,我是一個女孩子,我不好意思插嘴。”
王天說:“這是什麼社會啊,自由言論的社會,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扭扭捏捏的,別裝逼。我看著難受。”
小晴狠狠的盯了王天一樣,說:“你姑丈在這裏,我不好動怒。等出去這個宿舍後,我把你骨頭都拆了。”
王天說:“姑丈,你看,這才是她的真麵目。剛才那麼文靜的一麵,完全是裝出來的。”
姑丈笑著說:“哎,打是疼,罵是愛。”
王天拍了一下姑丈的肩膀,姑丈立即發火,說:“你拍我幹嘛啊,沒大沒小的。”
王天說皺著眉頭說:“你剛才不是說打是疼,罵是愛。我打你,說明我愛你啊。”
姑丈說:“少跟我耍嘴皮。你打我嗎,那是大逆不道。”
王天說:“這是什麼邏輯啊?我告訴你,姑丈,什麼“打是疼,罵是愛”這種表達愛的方式是錯誤的,隻會疏離兩個人的感情。你知道嗎?”
姑丈說:“你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頂我嘴了。”
王天看著姑丈那副燥急的模樣,沉思了一會兒,把手中的牌甩在了台子上,說:“我不打了,我還有一點事情辦,我出去了。”
小晴也把手中的牌放在了桌麵上,說:“姑丈。我也走了。我的昨晚泡了一大桶衣服還沒有洗呢。”
姑丈有些生氣,表情嚴肅。說:“我回去房間睡覺了。你們有什麼事情,把桌子放好了,再出去,好吧。別讓我一個老前輩,跟你們收拾。”
王天把桌子上的撲克牌給收好,接著把桌子收起來,抱在手裏,提起了客廳裏,王天把撲克牌放在了客廳的地上,說:“姑丈我把牌放在地板上了?”
姑丈已經回房間,姑丈說:“你愛放哪裏就放哪裏。”
王天說:“哦。”就不理睬那副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的撲克牌了。
王天和小晴一起走出了宿舍,王天把門給關起來,小晴說:“你要去哪裏啊?”
王天說:“去鴉崗逛逛。”
小晴說:“我也去。”
王天說:“你不是有衣服還沒有洗嗎?”
小晴說:“回來可以再洗啊。”
王天說:“鴉崗沒什麼好逛的。我是去上網。”
小晴興奮的說:“上網啊。正好,我也想去啊。走吧。我們一起。”說著,小晴拉起了王天的手袖往樓下走了。
下午的陽光十分的暖和,雖然已經是十二月份,但路邊的樹木還是蔥綠無比。在經過小河的時候,河水靜靜的流淌,河裏依然遊著許多的魚兒。王天和小晴走過了馬路,來到了鴉崗,在鴉崗隻有一個正規的網吧,但這個網吧上網收費比黑網吧貴一陪。所以王天和小晴來到了一間黑網吧上。這黑網吧就在路邊的一家私人宅裏,如果王天不是問人,肯定也不知道這個私人宅居然隱藏著一個網吧。
王天和小晴從一扇虛掩著的小門進入了網吧,裏麵燈光很暗,在門口處,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放著一台電腦,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正坐在椅子上,手握著鼠標,眼睛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看著。王天說:“老板,把我開兩台機,都是五塊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