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早已想好了自己的答案,於是未加猶豫地說出:“我叫雲祺。”
“雲祺,真是好聽的名字。”墨妍點著頭,燦爛笑著。
我們隻有短短的兩天相聚時光,之後我便沒有留下一句話就消失了。我不知道墨妍會不會想我,可是我想,我這一生,都是無法忘記這個女孩兒了。
隨著時間的增長,我對墨妍的思念也越加深了。好幾次我都想要去天府城看她,可無奈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我手上又事務繁多,居然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隨著父皇身體的愈加惡化,朝中的爭鬥也漸漸多了起來。以左丞相為首的“扶三派”與以秦尚書為首的“保二派”展開了激烈的爭鬥。我在這場戰役裏也未能幸免,盡管朝中有很大一部分勢力是支持我上位的,可是我知道,我自己誌不在此。
為了保住二哥的太子之位,我與左丞相等人苦苦纏鬥了半年之久。後來,父皇駕崩,二哥順利繼位,可朝中局勢仍舊是不穩,南齊又隱隱有借機得利之意,我便更加脫不開身。
後來,還是為了緩和南齊和北堂略顯焦灼的關係,我的堂妹,霓裳郡主才會前往南齊去和親。當時,我是很想和霓裳一起去的,可是左丞相等人的勢力還在,如果不能徹底鏟除,恐會危急皇兄的皇位,所以,我再一次失去了去天府城見墨妍的機會。
也許,冥冥中早已注定,我與墨妍是無緣之人,才會讓這些事情一次次牽絆住了我的手腳。
有些時候,我常常會想,若是北堂國沒有發生這些事情,若是我當初撇下一切不管去天府城找墨妍,笑著站在她麵前說:“墨妍,你還記得雲祺哥哥嗎?”那麼,我和她的故事會不會有所不同?
那一次,我真的沒有想到會在南齊國皇宮的宮宴上見到墨妍。
那時候,黃昏的最後一縷餘暉照在她的臉上,居然是那麼和諧,那麼美。她穿著一件如仙宮舞裙般飄逸的衣衫,風輕輕吹著她的衣角,她的幾縷發也在風中俏皮的飛舞著,她臉上始終帶著那副恬靜自然的笑,隻要看著那雙看似能洞穿一切的眼睛,我就知道這個女子就是墨妍。
我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兒,一直想著怎樣才能不突兀地出現在她的麵前,後來,我想到了腰間隨身帶著的簫,便吹奏附和。
墨妍回過頭看向我的那一霎,我真的很想說出我是誰,可是我卻在疑猜她的身份,所以沒有貿然說出來。墨妍的父親隻是天府城的小官,她又豈能出現在這麼重要的場合?看她的穿著不像是宮女,倒像是嬪妃。也許是女官也說不定,我自己安慰著自己。
宴席上,南齊的君主問我可有看上什麼南齊的女子,他可指婚與我。我心知這隻是句場麵話,可還是不願意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就那樣將墨妍指了出來。
當南齊國君說墨妍說廉王妃的時候,我的心,在那一刻,一瞬結冰。僅僅是那一瞬的猶豫後,我便使出一副無賴相,對南齊國君說:“可我隻看上了她。南齊國君金口玉言說隻要是我看上的都會指與我。”我知道,今天的宮宴過後,我這東城公子的名頭肯定要被加諸上諸多流言蜚語,但我不在乎,隻要可以和她在一起,我要那些虛名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