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你來了
當一個人的心中充滿了黑暗,罪惡便在那裏滋長起來,有罪的並不是犯罪的人,而是那製造黑暗的人。這天晚上,午譚出奇的做了一個夢,夢到了童年,夢到了凶神惡煞的父親,夢到了滿臉是血的母親,同樣也夢到了孤苦無依的自己。可他已經不再害怕了,原來夢到這樣的夢,他總會在恐懼中哭著醒來,可今晚當夢中他看到父親那嗜血的眼神後,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他不再可憐那個怯懦的母親,雖然每次自己練功偷懶而挨打時,母親都會把自己護在懷裏替自己挨著父親的鞭子。他覺得他仿佛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他想把它找回來,可他卻不知道他把它丟在了哪裏。也許當他喜歡捏死家裏的貓,開始喜歡上掌控生命的時候,他已經在黑暗裏行走了吧,這麼多年,他總想逃脫那個嗜血的自己,可現在的他卻覺得那才是最真實的自己。他靜靜的望著自己的雙手,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此時如果有人看到他,會發現他雙眼血紅,像是一個傳說中的魔鬼。
假如非要找到一個真正的魔鬼,那就去看看一個人的人心。葉浪不知道凶手的本意,但將自己帶到凶手的角度去看,他感覺到一絲快樂,一種長時間壓抑得到爆發後的快樂,一種操縱別人生命的快樂。從宿舍四姐妹,再到公園情侶案,凶手似乎痛恨所有的美好,他不是單純的在殺戮,他是在報複,他在找尋一種自己所認為的平衡。他沒有對生命的一絲尊重,他把所有人都當成了玩偶,一隻可以隨時撕碎扔進下水道的玩具,葉浪感覺自己的血液裏都都是憤怒,但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北國的大雪不僅為凶手披上了厚厚的偽裝,更是遮擋了所有的證據,凶手還在逍遙法外,可老天還在不停的哭泣,這天早晨,又下雪了。
第二天一早,葉浪便將昨晚的遭遇告訴了蕭晨。可不曾想到還在被窩裏說著夢話的胖子怎麼聽到了,一聽說葉浪昨晚差點被打了,立馬從床上跳下來,擰起同樣還在美夢中的康傑要去找回場子,葉浪隻好苦笑著讓他繼續去睡覺,昨晚連人都沒看清楚,找誰要場子去啊,好心的胖子嘟囔了幾句又爬上床在夢裏找周公去了。
蕭晨看葉浪昨晚也沒遭遇什麼大的事故,便打趣道:
“沒看出來膽小怕事的胖子還挺義氣的啊,我都看錯人了。”葉浪沒管他的玩笑,隻是問道能不能先根據昨晚的事情將午譚先拘留了,哪怕一天也好,那人現在太危險了。其實兩人根本都不需要懷疑,就可以肯定昨晚行凶之人就是午譚。蕭晨搖了搖頭:
“一是沒有證據,哪怕別人可以證明他昨晚出去了,可誰又能證明就是他打你的呢,你自己連人都沒有看清楚,其次,你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你說昨晚有人打你,說出去還別人還以為你昨晚做夢還沒睡醒呢,要不我這會打你一頓,然後你再去報警。”葉浪也搖了遙頭,看來隻好跟蹤他了,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一個人還不行,那家夥看起來臉色蒼白大病初愈的樣子,但爆發力等等都比別人強出一大截,葉浪看了看瘦弱的自己和蕭晨,正準備喊起人高馬大的胖子,隻見蕭晨搖了遙頭,說兩個人夠了,人多了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葉浪也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