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迅速擺脫剛才的話題。老二也細細的給說了一下。
“首先這樣的活，你手裏是沒人的，一個副經理下麵有幾個施工隊，雖然施工隊的人有多有少，但是即使再少的，一隊的人是不可能全派給你的。一隊人太多，你不需要那麼多人，而且一隊裏往往包含很多工種，而你也隻要幾個人就可以了，而且給你的幾個人，也不會是一個隊裏出的，常規的做法會從幾個隊分別給抽出來，一般是這個隊給你一個瓦工，哪個隊給的是倆力工……，反正你的隊伍就是這麼湊起來。”
陽陽還是不明白有啥難，迷惘的看著這幾位。
“工人是‘借’來的，記住這是‘借’，開工錢不歸你管。你的人來的時候，都是和他們原來隊裏說好了才來的，一天多少錢還是原來的隊裏出，借你幾天也都說好了。到了工地可以說你基本管不著他們，碰到厲害的工頭還好說點，碰到你那就是基本可以不幹活了，拖著、磨著反正錢一分也不少掙，像你這個還差點，一目了然，拖得差不多也要幹點，否則誰都跑不了，要是你的活裏牽扯到其他工種，那麼你就別想好了，相互扯皮，就可以堅決不幹了，要是廁所嗎，也就是晚個兩三天，也不敢晚太多。”
狠狠地抽了口煙，等到煙霧散盡說道：“兩三天還少？總共一個多星期也該完了。”陽陽這點經驗還是有的。
“哈哈，是這樣呀！有你可能是一個星期，沒你也就是多個三五天，這些人也能幹完了，本來你的用處也不大呀。”老二調笑著說，忍不住想將陽陽的信心徹底打倒。
老大和老三有點皺眉頭，老二調侃調侃倒是可以，可是這就有點針對性了，但是你要知道，相對於退休人員都快到一半了的單位，這幾個人也算新人，也在苦苦的掙紮中。
其實在下崗的大潮裏，老人是不喜歡單位進新人的，可是另一方麵，單位有很多小活，又沒人去幹，泡病號、磨洋工等等手法無所不用其極，單位沒辦法，隻好用新人來刺激老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在一個單位裏這兩者關係很是微妙。
陽陽是聽明白了，你去了不但要貼錢，還要受刁難，緊鎖的眉頭變得更加糾結了，好像自己目前的還沒解決，後麵的問題還有更多，陽陽的信心有點不足了，對選這個專業表示懷疑了。
本就不善於交流的自己，在這個到處是坑的地方，能不能存活，陽陽有點不確定了。
但是事情搞懂了，可是為啥還要幹呢？你想再進一步，就得先經過這個考驗，你不敢拖著，你拖了後麵的好事就沒你份了，你壞了規矩，雖然看著不合理。
陽陽心徹底亂了，牌打的也越發隨便，可是運氣這個東西，是最不可以琢磨的。
“先贏是紙、後贏是錢！我是個快樂的飼養員。”碎碎念的魔音也是一種折磨。
咬著後槽牙，數出炮錢丟給對門。
“老二，你給我閉嘴！”
堅持到後半夜，連陽陽都下意識的在身上摸摸，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麻將也打不下去了，找煙變成頭等大事了。
一圈下來，老大屋裏根本不用指望了，都仔細的翻了一遍，快趕上抄家了，隻好去樓下的辦公室想辦法了。
深吸了一口，可是空氣裏的煙氣可不那麼好聞，老大惱怒的踢了老二一腳，
“四處翻翻，看看還哪有煙，我記得樓下那老於經常把煙放抽屜裏”
老大畢竟是老人了，這個單位誰不抽煙，誰有煙，誰的煙癮比較大都是門清。
“這時候哪間辦公室不鎖門？你這不是白說嗎！要麼出去買吧。”
“笨死了，拿個身份證在門縫裏一劃就開了，快去！”
老大是五毒俱全，啥方法都會，也仗著是老人，在單位裏也誰都不在乎。
大環境下，在單位隻要巴結好那麼一兩位就可以了，單位是沒權利開除你，想吃飯隻要關鍵的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