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那些飛舞著的符文,開始尋找殘缺的、破露的,腐朽的、幹枯的符文,開始取而代之,就像是最輕柔的接替一樣,舊的符文很自然的脫離,而陣紋卻沒有因此而崩潰,新的符文很自然的頂替了上去,殘缺而顫巍巍的守護古陣,傳承之地的氣息,也漸漸的開始穩定。
就像是沉寂了多年的頑疾,開始真正的恢複一樣。
這一刻,一縷縷的全新的生機,一縷縷屬於無極劍峰的孤絕劍意的天道氣息,道韻之力,如流水和月光一樣流淌傾瀉灑落。
這一刻,不論是周若辰,還是八大長老,都頗為愜意,頗為身心愉悅。
周若辰僅僅是出手了一次,卻已經有了如此好的效果,這,讓八位守陣長老如見到了神靈一般,桀驁的態度、埋怨的態度都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恭敬、崇拜和敬畏的表情。
特別是之前對周若辰出手的那守陣長老,此時最為激動,臉色潮|紅,不時搓著手,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孩子一樣,非常的不好意思,又沒有什麼臉主動開口。
這般態度,倒是讓周若辰哭笑不得。
他其實也沒有生氣,僅僅,隻是其中一位長老說了句‘沒教養’差點兒觸怒了他的逆鱗,隻不過雲雀瞬間蹦躂了出來,喝罵了這些老人一頓,周若辰便也消氣了。
以他的心性,自是不可能太和這些人計較。
“周若辰,你看到了嗎?做人,不是要高高在上,不是要冷眼旁觀,也不是要那麼沉默寡言。而是,要該說就說,該笑就笑。你這樣的性格,真的要改,不然你會吃虧!”
雲雀教育道。
當然,此時他是傳音給周若辰的。
要是真說話,暴露了真相,雲雀如今可是不夠這些老家夥一頓胖揍的。
他的實力連周若辰都不如,更遑論是和這些實力深不可測的老頭子們攖鋒了。
雲雀的話,讓周若辰不由啞然失笑。
“其實,你不喝罵,我也會辯解,然後證明能力的。”
周若辰傳音道。
“你想多了,到時候他們觸怒了你,一場大戰之後,這裏就差不多完了。而且一旦動手,對方隻要言語對你父母不敬——以他們的心性和態度,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你父母,很明顯是你的逆鱗,哪怕是你現在再淡然,到時候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也難說。”
“那時候,你隻怕是也不會有心思去表現了。”
“另外,你不覺得奇怪嗎?不覺得,你現在來這裏,是在繼續展現你的價值嗎?”
雲雀詢問的話,讓周若辰頗為怪異。
不過,雲雀說的話,的確頗為在理。
“好吧,算你有理,那,多謝雲雀的幫助了!”
周若辰笑道。
“你真心謝,我還是接受的,不過以你的桀驁,能這樣也不容易,我也不能奢求更多了。不過有件事,如果之前不確定,我現在就可以很確定了。”
雲雀沉默了片刻,忽然非常嚴肅的傳音說道。
“嗯?什麼事?”
周若辰反問道。
“我們打個賭吧,你不是一直對自己很自信嗎?如果這次,我贏了,以後,你性格隨我學,並改修《涅槃九變》為主功法,其餘為輔助。若我輸了,我任憑你處置!我化身小女孩,給你當婢女當女奴,都沒問題,敢不敢?”
雲雀語氣隨意,但是話語堅定。
這般賭注,讓周若辰的心,狠狠的一跳。
他知道,雲雀是愛女性的而不是男性,但雲雀這般存在,拿自己的自由當賭注,這說明,他極為自信他的判斷是對的。
“賭什麼?”
周若辰詢問道。
“賭,無極聖地後萬存,後宗延等人,會背叛你!後萬存甚至,極有可能算計你!”
雲雀說道。
“不可能!”
周若辰立刻否定了這種可能。
“你是帝血之子,見識廣博,閱曆豐富,應該還曆經過類似真虛的磨礪。而我,就一個小屁孩,活了六年,當然也有點兒非同尋常的記憶,算是曾經活過二十年的底層乞丐生活,但也不會超過二十六年閱曆!
你敢不敢賭!不敢賭就算了,當我沒說,以後,我也不會說任何話幹擾你的決定!但,這次,你的救命之恩我算是還了,我們兩情。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雲雀冷聲道。
“你的語言風格,很奇特。”
周若辰若有所思,看了懷中雲雀一眼,說道。
“那又如何?與你沒什麼卵關係。優柔寡斷,像個娘們兒。”
雲雀很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