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清巴不得他不用喝醉對我說:“小郭吃菜,吃點菜咱倆喝!”我點了下頭笑笑吃了幾口菜端起杯向朱雲清示意下喝了半杯下去。朱雲清笑著對我搖搖頭說:“你還這麼喝?我不行啊,喝不了那麼快。”他說完淺淺的喝了點後問王建:“你真一點都不喝啊?”
王建嚼著嘴裏的一塊肉點了點頭,這時朱雲清妻子小葉從廚房端了兩盤剛炒的菜出來放在桌上後對我們說:“王建和小郭你們多吃點啊,我剛過來太急了沒多準備幾個菜。”
我笑著不知道說什麼,王建開口說:“有兩菜就能讓我們三吃飽了,何況這都十來個菜了,你也別在炒了啊,坐下吃點吧!”
小葉笑著點頭說:“在想炒也就這幾樣,你們夠吃就行,下午嬸子打電話讓我去吃飯,我剛好也有別的事去她家,廚房悶著米飯,你們先喝我一會就回來在給你們炒幾個菜。”
朱雲清從口袋掏出車鑰匙遞給小葉說:“那你自己開車去吧,天黑了開車慢點。”
小葉點頭答應了聲接過鑰匙又跟我們客氣了幾句就開門走了,我剛拿起筷子看見王建拿了酒瓶在給自己倒酒,我問他:“你不是不想喝嗎?怎麼又想喝了?”
王建白了我一眼說:“我靠,我本來是想回去的時候開小朱車走的,現在小葉開走了我幹嘛不喝啊!”
朱雲清笑著說:“你想開車明說多好,她把她車開走了,你們一會回去的時候你可以開我的車啊。”
王建自己端起酒喝了一口說:“不喝酒開你的車?我還不如喝個痛快一會打車回去。”
朱雲清不滿的說:“有車開你還挑三撿四的!我的車怎麼了?別那麼虛榮要支持國產知道不!”
我端起酒杯在桌上輕輕敲了下說:“走一個吧別吵了!”兩人同時瞪了我一眼說:“小屁孩話都不會說!就咱三個走什麼啊!”然後端起杯把酒喝了下去。我把酒瓶的酒倒進杯裏,起身又拿了瓶酒給他們倆倒上說:“來,來,少喝點,喝一半吧!”
兩人看了我一眼都拿起筷子吃菜沒理我,等第二杯喝下去我們三個就天南海北的扯了起來,工地瑣事到國際糾紛無所不談,第二瓶酒喝完桌子上也是一片狼藉了,我覺得頭有些微暈臉有些燙,王建話已經說不利索了。我看朱雲清又準備去拿酒就站起來說:“別拿了朱哥,天不早我們也該走了,在喝就都喝醉了。”
朱雲清笑著說:“在喝會吧!剛八點多,一會小葉回來吵倆菜吃過米飯在走。”
王建有些踉蹌的賤笑著站起來說:“不吃了,我們倆沒那麼沒眼力勁,你們小兩口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們不能當電燈泡呀!”他拉我下就向外走。
朱雲清笑著把我們送出門說:“小郭回去路上操點心,我就不下去了啊!”
王建擺手說:“回去收拾你的吧!小郭跟著我什麼事都沒有,我們走了啊!”他說完就轉身踉踉蹌蹌的向下走去,我趕忙過去扶住他回頭對朱雲清說了句:“我們走了啊!”
半扶半架的把王建弄到路邊我累出了一身汗,沒理會他溜達回去的提議直接把他塞進了輛出租車,跟司機說了目的地我坐進後座照顧他,王建還算爭氣,雖然迷糊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但至少沒吐。到工地門口時司機問我:“小兄弟,你們下還是我送你們進去?保安不讓進吧?”
我看了看已經睡著的王建對司機說:“師傅您少等一下啊,我下去跟他們說一下。”我看司機點頭同意了就伸手從王建口袋摸出他從朱雲清家裝的煙開門下車對走出門衛亭的保安說:“哥們,我兄弟喝醉了讓車送進去下行嗎?”說著話我抽出支煙遞了過去。
門衛是個二十六七歲高高壯壯的男人,他接過煙說:“是王建吧?我看你和他一起出去的,別人不行咱的關係還用說嗎?進去吧!用我幫你把他弄進屋嗎?”
我不是善於與人交流的,見他同意就謝拒了他的好意上車等他開門讓司機開了進去,車進了生活區在中間的大路上停下,我給了錢後把王建拖了出來,車轉彎走時剛好從大門方向走來一人,他穿著幹活的衣服應該是剛下班回來,我不知道他的的名字,但知道他應該是朱雲清的工人而且似乎是和朱雲清一個村的。他看見掛在我身上的王建說:“王建又喝醉了?我幫你把他弄進屋吧。”他說完沒等我客氣就幫我架住了王建,我也就不在客氣了。
到宿舍門前我開門後兩人把王建拖進屋扔在了床上,我閑聊天問他:“剛下班嗎?怎麼這麼晚啊?還是上的夜班?”
他笑著說:“加了會班,沒事我就就走了啊。”我掏出口袋裏從王建口袋拿的煙遞了支給他,他笑著搖頭說了句不抽就開門走了,我們倆都沒在說什麼,他卻給我有些熟悉的感覺。一直到我躺下才恍然為什麼他會給我熟悉的感覺,他和朱雲清很像!隻不過朱雲清給人的感覺是對一切都很淡然,而他對一切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