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上車剛要走,叮咚叮咚的聲音朱雲清電話響了,
他從口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接通放在耳邊問:“喂,誰?”
我聽不到對方說什麼,但短短的時間,短的也許對方剛說出名字就可以看到他的臉色由散漫淡然變的陰沉了下來。“別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他口氣生硬的說完把電話掛斷放進了口袋。靠在坐位上思索著什麼掏出了一支煙點上抽了口,似乎想通了什麼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對我說:“坐好啊兄弟,不買東西了,陪哥回去喝點。”我答應了聲就見他打著車掛檔,隨著發動機的轟鳴和推背的感覺車竄了出去。
看來他心情確實不好,平常他開車很平穩的,按王建的說法,比輪椅快不了多少!
不長時間就到了工地不遠一個我們出來吃就會去的小飯店門口,他停好車,我們就一起進了飯店,因為不到吃飯的時間,飯店裏隻有老板夫婦和兩個服務員在揀菜擦桌子地板什麼的。我們倆進門自顧的在門旁角落的一張桌子邊坐了,因為朱雲清經常在這吃與老板算是熟悉的,老板笑嗬嗬的走來打招呼說:“怎麼今天這麼早?現在可還沒什麼吃的。”
朱雲清抬頭笑著對老板說:“不是吃飯,給弄兩個涼菜一箱啤酒,我們帶走。”
老板聽了招呼一個服務員給我們搬一箱啤酒後笑著說:“你們稍微等一下我去調兩個涼菜。”
朱雲清點著第二支煙時老板提了打包好的菜從廚房出來,我接過菜付了錢和他一起出門上車回生活區。
宿舍裏沒有人,我開門進去後把桌子上雜亂的東西推到一邊把菜扔那,我們倆在桌子兩邊床上坐下誰也沒說話,他拿起了一瓶啤酒吐出嘴裏的煙用牙咬開瓶蓋咕嘟咕嘟喝了一多半下去。
我心裏想著:能讓他如此的也許是他前妻吧?我沒有說話也拿了一瓶酒慢慢喝著。等他咬開第五瓶時我第一瓶隻喝了差不多有一半,他似乎心情好了點,拿出一支煙點火抽著,窗邊的電風扇把煙都吹向了我這邊,嗆的我咳嗽了兩聲後心想被嗆死還不如自己抽煙嗆死那,我伸手拿過他的煙自己點上一支,但隻是放在嘴邊。他笑著舉了下手裏的酒瓶示意我喝酒,我自然的同樣示意了把剩餘的半瓶酒喝下去。
各自又開了瓶酒沉默的喝著,我似乎應該勸解他些什麼,可惜我什麼都不了解,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詢問又感覺有點窺視別人的隱私。終於在酒快要喝完時他舌頭僵硬的說話了:“你有沒有認為我是個特不地道的人?”
我趁機把嘴上剩餘大半的煙吐到地上用腳踩滅抬頭問:“怎麼這樣說?”
他笑了笑說:“你不認為我是因為小夜漂亮才跟前妻離婚後娶她的嗎?”我喝了口酒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接口,說不認為?雖然我真的認為,但是不是有點讓人感覺虛偽了?他沒等我回答接著說:“我第一次見她時就有莫名的好感,不全是因為外貌,隻是內心莫名的悸動,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娶她,還好她也看上了我。”我剛暗自鄙視他,想說話時他又說道:“那時我家裏很窮,她表示過不滿也受了很多委屈,但無論如何我們總算是結婚了。”
我聽到這裏知道他在說他前妻,因為我聽王建說過他離婚時就已經開始做工地有些錢了。我沒有打斷,他也似乎在心裏壓抑了太長時間需要傾訴接著說:“我當時隻想好好的陪她過一輩子,盡力愛她疼她,隻因為她選擇了我,我不會辜負她讓她後悔!曾因為她喜歡吃油條老豆腐,我大早騎摩托去五六公裏的縣城給她買,晚上下班哪怕自己不吃飯也給她買些小吃,在她生氣時聽她罵我不還口,甚至有次她拿塑料的凳子打我頭把凳子都打裂了,而我為了哄她還拿膠去粘凳子。我可以為了讓她高興把她們家的活當自己的做,把她父母當自己的父母,哪怕她的父母對我很不公平,哪怕她並不會在意我的感受。我一直以為我付出了就可以得到,我以為我受些委屈我們就可以好好的過一輩子!隻到哪次她打了耳朵洞,我從吃飯的錢裏省下了一些打算給她買對白金的耳釘。我曾經隻想要一份簡單純潔的愛情,可以互相依靠寄托,在自己哪怕什麼都沒有時,至少還有愛情,我不知道別人在自己守護堅持的東西竟隻是個笑話時會如何,我隻知道我雖然心冷,但我並不失望,也許我從最初就曾預料到的,人性就是這樣,你對一個人越好對方越會認為理所當然,在你想要和別人一樣是,會認為你不夠好。我想告訴自己記住對愛情該有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