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多,喧鬧了一天的火車站也稍稍安靜了一些,隻有當一列車進站才有一些為了生活不得不強驅困意的人忙碌著。
靠!靠!靠!雖然我長的不算多帥,但也算不上猥瑣吧?還是這個社會真的墮落到如此了?我忍不住心裏嘀咕著。因為出站後才走了十幾米就被三個三四十歲長相和穿著都很一般,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拉扯說:“住店嗎先生?我店裏小姑娘可漂亮了,而且便宜!”
我暗自嘀咕著剛走兩步又有兩個中年女人圍了過來,一樣的詞句讓我躲閃時忍不住想:如果在古代她們一定是妓院一名合格的**!又一名敬業的婦女同誌走了過來,看我在她們包圍下腳步不停的走,便說:“行了啊你們幾個!不看人家才多大,別嚇到了小孩。”然後對我笑著說:“小夥長這麼帥一定有個漂亮的女朋友!而且一看就是個正派人,住我店裏吧,二十四小時有熱水有空調,價錢也便宜。”
我聽她前半句剛想反駁,我雖然小但也出門打工數年了什麼沒見過?那會輕易被嚇到?不過聽她後麵的話發現她人還比較誠實!我也確實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下,剛想答應下意識的摸摸口袋也許夠天亮了打車的錢躲開她要拉我行李的手說:“不了,我還要坐車走。”說完向候車室走去,我當然不是要坐車走,隻是不希望被糾纏,而且也確實要找個地方休息下。
早晨八點多,揉著眼拖著自己的行李從候車室走出來時我都開始佩服我自己,候車室那麼吵的地方,而且是那種不能躺下死硬的椅子我都可以坐著睡到現在。站前廣場很漂亮,廣場前是個看上去不小的湖,當然我指的是在城市裏不小。湖邊有些在拍照或釣魚的人,也有些依偎在一起的年輕情侶,可惜我是沒什麼心情欣賞了。
在站前一個小攤上買了兩個茶雞蛋順便問了下在那裏可以打到出租車,吃著雞蛋按照攤主指的方向走去,遠遠的一個四十左右胖乎乎留著短胡須的出租車司機很熱情的打招呼說:“打車嗎哥們?去哪?”
我點頭嗯了一聲摸摸身上僅剩的不足三十元錢,有點忐忑的說出了目的地。
“呦,那可有點遠!現在路上車也多得七十左右吧,哥們你也是外地來打工的吧?聽我勸啊你就坐公交車走,到橋頭下了公交在打車也就十幾塊錢吧,順便還能看下長江大橋。”司機可能是看我年紀小有些拘束,笑著熱情的說。
我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說:“謝謝啊師傅,我確實剛到這,公交車應該怎麼坐啊?”
出租車司機幹脆下了車說:“謝什麼呀,掙點錢都不容易,一告訴你。。”然後指給我在那裏坐公交車,到那裏下,然後怎麼打車,直到確認我清楚了才擺擺手讓我走。再次謝過他後我向公交站台走去,心情還是不錯的,這座城市給我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在擠上經過的第三輛公交車時我心裏暗歎:高興早了吧?不提昨晚的事,單看公交車果然每座城市都是一樣的。一個多小時後,車剛剛到站停穩我就快步衝了下來,強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快步離開站牌,在幾十米外一片路邊的草地旁蹲了下來。眼裏流著淚深吸口氣站了起來,忍著吐了一通後的不適把手裏的塑料袋扔進了垃圾桶,我手扶著一棵樹另一手揉著頭對自己說:“老了啊!坐這麼會車都受不了啦!”
按那個司機說的我向前走了一二百米就到了江邊的大路上,看著寬闊的江麵和絕對算得上雄偉的大橋被風一吹我感覺好多了,雖然長江大橋聽的很多了,不過我摸摸口袋的錢就沒什麼玩的心情了,在江邊站了會等自己沒了吐意就攔輛出租車,說出目的地問了下大概的價格,聽到一個可以接受的價格我安心的坐了進去。
不長時間就到了我給過錢下車,等出租車開走,摸摸口袋剩餘的幾塊錢,看著眼前的工地我不由笑著舒了口氣,甚至有種到家的放鬆感。在問了幾個人進錯兩次門後,終於在生活區外一棟彩鋼搭建的辦公室找到了我要找的朱老板。
推門進去,他正坐在椅子上跟桌子另一麵坐著的幾個人說著什麼,聽開門聲一起轉頭看向了我。我笑著說:“朱老板我過來了。”
他笑著點頭指了下門旁的一把椅子說:“你先坐一下,我剛才還說你也該到了,怕你找不到給你打電話卻關機了,你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習慣的笑笑坐下說:“手機沒電了,你先忙,我沒事。”
他點點頭轉過臉跟對麵幾個穿的人模狗樣看起來像是包工頭的人說:“那行,咱們也就這樣吧,錢的事我負責,但質量問題絕不能有了!這次就不在找誰的責任了,大家都注意點,特別是小張你做的三號樓,上麵一直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