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我先準備撤離工作。”當楊萬裏抬頭時，眼睛突然看向我這邊，嘴中說到：“你好像沒關好門。”
十七
這貨似乎發現了我，我沒有猶豫，起身便走，到電梯口時，身後傳來了楊萬裏的喊聲：“你是誰？”
我按了電梯，從電梯門的反射中看到楊萬裏正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槍：“不許動！”
我瞄了一眼，左邊便是樓道，然後假裝緩慢轉身，轉向左邊時，突然向樓梯中跑去，隨後聽到啪的一聲槍響，還有楊萬裏喊叫聲：“警衛，快抓人！”
樓道中，迎麵撞見三個警衛，其中一個便是之前守在電梯口那位……
“楊總叫你們上去抓人，搞快！都開槍了。”我對那個警衛說。
三人聽完，又繼續從我身邊跑過，衝向樓去……
我不斷地往樓下跑，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坐電梯肯定容易被堵截，還是隻有跑樓道安全一點。
我一邊跑一邊在想，這個胡齊搞到了什麼證據藏了起來，應該會留下什麼線索，突然腦海中浮現出胡齊死前的畫麵，他對我豎的中指會不會是什麼暗示，難道不是指一指馬戲團，而是關於那些證據所藏的地方？
我一口氣跑到了八樓，已經氣喘籲籲，要不休息下，旁邊就是我們保潔部的休息室，餘媽說累了可以去沙發床上躺一下。
我甩了甩腦袋，不對，我是在逃命啊，於是繼續下樓，剛跑兩步，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便又退了回來，往休息室跑去……
推開休息室的門，便看見兩個人正相擁在沙發上，一個是餘媽，一個是保潔部主管……
原來餘媽說自己是最接近主管的人，還有這層意思在裏麵啊，果然是權謀達人，話中有話啊。
兩人見我突然闖入，大驚失色，餘媽的表情更是複雜至極，驚中帶羞，羞中帶怒。而主管作為見過世麵的人，淡定得多：“小關，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啊。”
我徑直向二人走去，一腳踩在了兩人中間的沙發上：“我什麼都沒看見。”
“嗯，年輕人懂事就好，剛入職場就這麼懂事，前途不可限量啊。”主管一副會提拔我的樣子，然後接住說到：“你踩沙發上幹什麼？”
我站在沙發上，將天花板上通風管道的過濾網掰開，用手伸進去摸了摸，果然有什麼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文件袋。
果然如我所料：胡齊死時趴在地上，而趴著這個動作和他在沙發上睡覺的姿勢一樣，豎中指就是指的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
“這是什麼東西？”主管問。
“攝像頭，我什麼都沒看見，但是什麼都錄下來了。”
“啊，錄下來了嗎？”餘媽嚇得更是花容失色。
“聽說公司有一個專門運送重要貨物的電梯，隻有主管以上的職位才有鑰匙，帶我去，我保證不會公布出去。”
主管整理一下衣服，便帶我過去，一路上我見不時有保安來回竄動，應該就是來找我的。
“小關啊，其實我和你餘姐在一起已經十多年了。”主管一邊用鑰匙開著電梯鎖，一邊對我說：“隻是職場戀情，你知道的，有太多顧慮，所以沒有公開，其實我們也一直在考慮什麼時候公開。”
“當一個決定要拖延下去的時候，這個拖延的時間將會是無限期，想想你們這個推遲了十多年的決定吧。要麼現在公布，要麼就這樣偷偷摸摸一輩子。”說完我關閉了電梯門，主管站在門外若有所思。
出了電梯，這裏應該是公司大樓後門，我緊握著手中的文件袋往外跑去。剛出公司大門，身後便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再動一下你就會死。”
我轉身看見三十米外，麵具男正用手槍指著我……
“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
我瞄了瞄四周，這裏是一塊開闊地，沒有任何遮擋物，我隻好舉起雙手：“別開槍，我投降。”
麵具男一步步向我靠近：“你是誰？”
“我是保潔部的關一開。”
“我問的是你的真實身份。”
“我沒說謊，你把槍收起來，我什麼都告訴你。”
麵具男走得更近了，離我隻有十來米的時候，停住了腳步，麵具下傳來一陣笑聲：“其實你是誰不重要，因為你馬上就死了，知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我沒開槍？”
“因為你想知道我是誰？”
“錯！因為我槍法不好，剛才太遠了，如果你堅持跑的話是能跑掉的，哈哈哈。”麵具男傳來得意的笑聲。
臥槽，被耍了，這貨好有心機。
“而現在，去死吧！”
“……”我眼睜睜看著麵具男按動了扳機。
啪啪啪幾聲，我仿佛看見了子彈向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