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是林覺從小長大的地方。
李家村屬於明海市,和成山市同屬一省。隻是,這兩個地方的距離可不近,因為李家村所處的地方實在偏遠,開車也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才算是到達。
村裏和縣道相通的,隻有一條有村民自發鋪建的石子路。因為有了一定的年頭,即便是這條石子路也是坑坑窪窪的。
還好陸清冬給林覺的是一輛越野車,才算是不太困難地走過了這條路。
路邊的農田裏,不時能看到在忙碌的村民。見到林覺的車,個個都不由得驚奇,猜測這是誰家的。李家村是這地方的一個孤村,因為平時鮮有車輛會來這裏,就算有,也是在在年關時候拉人的出租車。這樣的越野車,還真是頭一次見。
在一片議論聲中,林覺已經回到了村子。紅磚牆,黑灰瓦,村裏清一色地全是這種房子。一棵老槐樹,立在村口。熟悉的場景,讓林覺麵色放得柔和了許多。長時間來的沉悶,這一刻全都消散了。
車開到槐樹前,林覺下車了,衝著聚在不遠處樹蔭下老大爺們打聲招呼,遞上幾根香煙。離家都快有十年了,幾個老大爺瞅了好半天才認出林覺來。
“呦!是小覺啊!怎麼現在才舍得回來,外麵再好,也不能忘了家呀!你親人不在了我們這些叔叔大爺的就是你的親人。”
“明伯,您說得是。”
長輩的關懷,他也有十多年沒感受到了,現在聽到,心裏也是暖洋洋的。
“小覺,中午得去我家好好喝一杯,你嬸嬸前不久還念叨你呢?可要去讓她好好看看。”
“良叔,中午肯定去。”
......
閑話了一個多小時,林覺才回到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和那些普通的小民居不同,林覺家是一個大上數倍的大宅院。
他家本來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大戶,如果不是十多年前家裏的人都得了一種奇怪的不治之症去世,也不至於淪落到隻剩下他一個孤丁。也正是因為那件事,林覺才搬出村子,帶著家裏僅剩的幾萬塊錢,以及從小被家裏撿回來當做他童養媳的林雪到外地生活。
厚實的木門現在都有些腐朽了,門上的鐵鎖,輕輕一碰就斷成了幾瓣。推門進院,還以為是走進了大草原。快要比他還要荒草讓林覺頭疼地苦笑。
“這些處理起來可夠麻煩了。”
撥開荒草進入空蕩蕩的房內,荒涼的場景中依稀還能看到以前頑劣留下的痕跡,記憶仿佛又回到少年時,一大家子在一個院子內熱熱鬧鬧,想著,眼角不禁有些濕潤。
家裏以前的家具因為怕被沾染上病毒,所以都被燒了,地上還有板結的石灰粉,也是當初消毒用的。把帶來的行李暫時放下。向銅樓裏的林雪輕聲說一句:“小雪,我們回家了。”
“恩。”
因為是白天,林雪不敢多說話,不過聲音中也能聽出她的欣喜。
家裏髒亂得嚇人,當然是要好好打掃一番。戴上手套,林覺一顆挨一棵地拔著那些荒草。鍛煉了一個多月,他的體格可是長了好幾倍。拔草這種事情完全不費力,成片的荒草很快倒下,丟到門外。又要開始平土。
幾個功夫下來,雖說體力沒消耗多少,不過時間接近正午,光是初夏時太陽的暴曬也讓他流了一身汗。脫去襯衫,赤著上半身,皮膚還有些病態的白,不過身板現在卻是結實了,爆炸性的肌肉看起來也有一種暴力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