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有信心就好。要是實在不行,幹脆就放棄好了。自己的身體重要。馬紅軍一臉關心的叮囑著。

“馬哥,怎麼樣,這小兄弟還想參賽麼。”不待李安福回話,胖嘟嘟的劉胖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馬紅軍邊上,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雙手相交叉剛剛好放在自己圓溜溜的肚子上,上下輕輕摩挲著一副樂嗬嗬的樣子。說完話,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相對於他這個體型,任何運動都顯得有些吃力,就連走路,都能讓他喘著粗氣。

“嘿,這話說的,我馬紅軍的子侄輩兒,那個個兒都是人中豪傑。一場小小的拳賽不在話下!安排著!我還得從你這個胖子手裏摳點兒錢出來呢!讓你心疼心疼,也能減減肥膘兒。”馬紅軍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對劉胖子揶揄的說著。

“嘿嘿,那成,我這就安排。小夥子先隨我來吧,咱把手續辦了,該簽的咱也得走個形式麼。你也看了,這台上可是有不少人下不來的,也有不少人下半輩子靠別人喂飯吃的。你這可想好咯?”簡單的一段話,劉胖子卻是歇了一回喘了幾口氣才說完。看著李安福,神情也是頗為嚴肅。劉胖子並不知道李安福跟馬紅軍是什麼關係,但不管什麼關係,馬紅軍帶來的人就不能輕易的折在台上,到時候兩者麵子上需不好過。

“您放心,剛才的比賽我也看了。心中還是有把握的。那咱先辦手續去?”李安福平靜的臉上帶著一絲絲淡定的笑容看著在涼爽天氣下額頭依然微微見汗的劉胖子說著。

“嘿,那行,馬哥,我這就帶著小兄弟走啦。”劉胖子吃力的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先是對著李安福笑著一點頭,然後對馬紅軍打了聲招呼。

“去吧去吧!”馬紅軍安然的坐著,手很有氣勢的一揮篤定的說著。

“馬叔,馬哲,你們坐著,我這就去了。”李安福站起身來,衝著馬紅軍馬哲點了點頭,跟在晃晃悠悠的劉胖子身後向後台走了去。

下麵馬上要開始的一場比賽,李安福是看不到了。

這場比賽的兩個選手,看介紹,一個是精擅八極拳的退役軍人,一個是在市井裏摸爬滾打的洪拳傳人。沒有看到人,勝負也看不出來。

“小兄弟,你可想好了。咱這簽了免責聲明了,可就不帶中途反悔的了。每場比賽都押了不少錢,你這要是臨時一個念頭不上場了,我這裏要是因此賠錢了,可得找你要哦。”李安福跟在劉胖子身後,來到後台一間不大的辦公室。裏麵隔音效果不錯,門一關隔絕了外麵嘈雜的聲音。劉胖子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老板椅上,讓椅子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咯吱聲,令人不禁擔憂這個椅子是否是下一刻就碎了開來。標準型號的椅子,在劉胖子的‘魁梧’身軀之下,顯得有些比例不協調小了些。

要說一般拳手即便是參加這種比賽,場子不但需要做很周詳的調查,以防見錢眼開的狂徒濫竽充數上來就死,也防備著警察的臥底或者是正義感超強的記者之類的。若是曝光了終究是個麻煩事兒。

二呢,這選手隻要上台了,場子就得開出個賠率接賭注。按理說場子都得出人試試這新拳手的深淺來,要不然賠率弄不好,場子就得賠了。這李安福是馬紅軍帶來了,又是這麼倉促,來不及調查也來不及試試深淺。以馬紅軍的身份倒是不用擔心李安福的底子,但身手如何,讓劉胖子卻心裏犯了嘀咕。看這樣子,這小夥子可不傻。剛才那美利堅的黑鬼還有西伯利亞的大白熊可都夠嚇人的了,現在還有底氣要上台,想必是手下有點兒料。大不了開一個低點的賠率,一個新人,長得又這麼儒雅,想必沒人會投大注。況且他的對手的知名度可要比他高多了。這場子裏頭頭腦腦的場麵人物這麼多,可不單單是因為場子背後的老板人脈廣手腕兒硬,還得是這場子裏幹淨的很,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假拳黑幕,才能讓這麼多的人物常來常往。要是搞了個拳手沒等上台呢就跑了,即便是這拳手是馬紅軍帶來的,場子裏也不好解決。

且不說劉胖子那一坨坨肥油之下的小心思如何轉著,李安福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簽了免責聲明,然後跟在工作人員身後去更衣室裏選了一套嶄新的粗布衣褲穿上,又找了個能遮住下半張臉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