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計而行?
計?究竟是何計?又行何事?與他率領赤紅甲兵千裏奔襲此地,又有什麼關係?
目前,這些我們都尚且不得而知。
但可以知道的是,赤紅朱羽肯定沒對陸天羽下殺手,或許還放水了,故意不殺他。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恐怕隻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而眾武林人士此時因為喜悅,心中再次燃燒起希望的火苗,大都淹沒了心裏的疑惑,選擇性忽視其中的貓膩,趕快追上蘇逸晨和陸天羽二人,才是重中之重。
現在唯一有空閑去思考這個問題的,恐怕就非陸天羽背著的蘇逸晨莫屬了。
“陸兄……怎麼…怎……是你啊。”奄奄一息的醒來,蘇逸晨已經基本接近力竭神枯,四肢無力的軟綿綿的趴在陸天羽背上。
他沒有想到,自己就算使用出滅劍喪魄,也抵擋不住百支朱雀箭的攻擊。陸天羽與他一同學藝,實力應該相仿,怎會這般容易的擋下赤紅朱羽的攻擊,還留出餘力救他。
“蘇兄你別說話,好好休息。如今,你命耗空,念神渙散,稍微大動幹戈,隻怕會魂飛魄散。到時候,就算有還命丹,也還不了你的命了。”陸天羽了解他疑惑什麼,可連他都疑惑,感到奇怪,自然拿不出什麼好的解釋,隻能轉移話題,敷衍幾句。
“我們現在自身難保,不管朱羽有何陰謀,都隻能接下了。”
蘇逸晨不再回答,他轉頭瞥了一眼,原來是傷神過度,睡著了。
那就安心睡吧,能夠在睡夢中死去,也好歹免去了一番痛苦。對於逃出去的想法,在他見到蘇逸晨慘狀的那刻起,信心早已喪失了九成九。
唯一剩下的,隻是自欺欺人的聊以自慰。
背著蘇逸晨,陸天羽怕他傷勢加重,沒有進入混元一體狀態,以瞬步疾馳。而是選擇了最原始的方法,用兩條腿跑。
速度,也不敢用盡全力跑太快,隻能以一種蜻蜓點水的優美不落陰柔的步調,輕躍輕停的前行,等待還命丹將他的傷痊愈。那時,才能快跑。
趁著這個機會,大批武林人士趕緊追了上去,其中既有一直觀察蘇逸晨的,也有追蹤陸天羽而來的。這兩股武林人士自覺的彙合在了一起,組成長龍,與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尾隨朝城門而去。
在外人看來,場麵倒是頗有些浩大,上千人玩著追逐遊戲。明知輕易能追上,卻故意用差不多的速度一路追攆。像是故意不逮耗子的貓,總要等玩弄夠了,才吃掉耗子。
畢竟後方赤紅甲兵虎視眈眈,他們如果直接動手的話,免不了與其一番交戰,就算有著人數上的優勢,但估計也半斤八兩的樣子。
還不算他們各自心懷鬼胎,想要獨吞至寶的情況。
真要打起來,麵對訓練有素,統調一致,裝備精良,和配備了國之利器朱雀箭的赤紅甲兵打起來,勝率頂多四成,不能再高。
所以,為了盡量讓他們雙方多拚耗一些實力,再去坐收漁翁之利。眾人雖然口頭上不說卻都心知肚明的很,默契配合著。
就算真有傻叉混在裏麵,也自知一個人不會是陸天羽的對手,去了,不過白白送命。
從剛才蘇逸晨的戰鬥來看,陸天羽身為同門師兄弟,至少也擁有相同九成以上的戰力。若不是憑借著朱雀箭的壓倒性優勢,蘇逸晨這會還真有可能逃出城。
如此實力,即便一人,血戰一番後倒地身亡,斬殺個他們百十來號人,應該不成問題。
薑鴻羽看見這一幕,忍不住低聲嘲諷了一句:“一群烏合之眾,要是統一調任,發揮出全力的話,一戰未免不能勝。不然,就算再多出一倍人數,也不可能收赤紅甲兵的漁翁之利。”
今日,螳螂已展露鋒芒,雖然比預想中強壯一點,但我這隻黃雀,依舊有能力吃下。現在就看那條暗中的毒蛇,準備何時出現了。
哼,不管何時出現也沒用,除非跑來一個至位武者,否則在我四階武學的麵前,必將被轟殺成渣。
但大隋範圍內以及周邊的至位武者,都在紫煌山脈戰的熱鬧呢,哪有空閑到這裏來,聽到消息,頂多派手下參與爭奪,對他威脅基本為零。
如此,他可放心大膽的使用古劍,誅殺一部分武林人士和赤紅甲兵,搜刮掉他們的財物和武學。然後向蘇逸晨索取應得的報酬,僅為一階武學的紫龍熒煌。
當然,他不會傻到費勁周折,卻隻要一本一階武學。這樣落入有心人眼中,恐怕會把來龍去脈推斷出八九不離十。
到時候,隻要略微多要點,和捎上以此作為加入武盟的投名狀的話,那就讓人安心很多。畢竟以他上位九階武者的實力來說,這樣的理由,相信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