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離開了,城主深吸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淚花湧上,不知是激動還是悲傷。
恰值繁星滿天,孟老回到了佑華學院。逆光在房裏修煉,孟老叫出守在一旁的風鈴。
“怎麼了?”兩人行到了森林中,風鈴見孟老臉上滿滿的都是悲傷。
孟老看了看左右,揮手灑下結界。臉上這才放鬆幾分。緩緩的說道:“你知道,我去了鳳凰城給我們徒弟出氣。可是,我見到了鳳凰城主這個人,但是,他的修為,我,看不透!”
“看不透?哪有這種情況!”風鈴麵帶微笑的看著孟老,很是不信他的言辭,“這世上,還有誰的成名的人物你我都認識,但這鳳凰城主,一個小小的城主,你竟然還看不透修為,你是不是在找借口啊,你是不是沒有替徒弟出氣。”
“真的,我沒有欺騙你。”孟老按住風鈴的肩膀,雙眼緊緊盯著風鈴的眼睛。
風鈴臉頰微微泛紅,“我信你了,好嗎!”心中想著,都一把年紀了,還這樣真是個老不羞。
孟老鬆開了雙手,麵色凝重:“我懷疑,他走出了那一步。”
風鈴身體一震,沒有了小心思。
“這不可能,那一步,如今已經斷了。”風鈴沉浸在回憶裏,苦澀的笑容綻放。
“路斷了,我記得我修煉到巔峰,曾經去嚐試過往前走出哪一步。”風鈴繼續訴說著,眼中露出不可察覺的恐怖。
“我去了,因為走出那一步,就會有更高的力量,我們現在,誰能抵擋得住力量的誘惑?我沿著那條路走,路上透著古樸滄桑,我感覺到天地愈發純淨。”
風鈴完全沉浸在回憶裏,身上散發著一縷縷古怪的氣息。這股氣息,看到孟老的眼裏,讓他震驚。這股氣息,與鳳凰城主的氣息相同!
“是的,我感覺路的那一邊是一個新的天地。但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有人在窺視。然後,都變了,沒有了蒼涼古樸,沒有了純淨氣息。我看到這條路湧出了鮮血,我看到這條路變成了灰顏,我看到這條路迷霧彌漫,我看到有一群從迷霧中出現。”
風鈴神色激動,身上的氣息越發濃鬱。
“然後,我看到鮮血順著迷霧流淌,我聽到他們喃喃輪回,我聞到了血腥蔓延,一縷東風劃過,我竟然聽到了萬年的歎息。”
“這條路斷了,我感覺意識在消散,我感覺我觸摸到了輪回,我感覺我成為了輪回的一部分,我用盡生命的力量從中得以逃生。從此,我知道,路斷了,輪回將路斬斷。”
風鈴陷入了奇異的狀態,神秘氣息愈發濃鬱,天空中一道雷霆驟然響起,似乎是在警告。.
“風鈴!”孟老一記大喝,灌注了全身的力量。隱隱壓過雷霆幾分。
風鈴眼中逐漸出現清明。“謝謝。”
“你剛才怎麼了?”孟老關切的詢問。
“沒什麼,隻不過,當年的陰影還在。”風鈴掩蓋住心中的憂傷。
“假如有一天,我不在這片世界,你不要去尋找。”
“你說什麼呢!”孟老口氣重有一絲責怪。“沒,沒什麼,隻不過心裏這樣想罷了,這個世界上,誰是我對手!”風鈴趕緊補充。
“來,你看看這把刀。”孟老眼中露出責怪,把斷刀拿出。
“這把刀,就是鳳凰城主所贈,你來看看,給逆光合適嗎?”孟老露出神秘的笑,伸手遞出。
斷刀出現的一刻,結界內飄蕩起一股血腥氣息。
“這把刀殺氣太重,我估計逆光現在還無法駕馭。”風鈴握著這把刀,揮舞了幾下,刀光閃過,劈開了空氣。結界顫抖。
“這是把好刀,可惜殘缺了。”孟老在一旁露出疼痛的臉色。“不過最叫我吃驚的是,這把刀有魂,這是何等鬼斧神工的煉製手法,才能煉出這一把絕世殺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