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舞姬(1 / 2)

酒過三巡,三人臉頰泛出微紅,雖然林秀頗有儒雅氣質,但詩雅賦詞著實不是三人的取樂方式,故而三人一邊欣賞侍酒少女的舞姿,一邊鬥嘴笑談。

林秀飲下杯中烈酒,笑聲道:“張祁,此番請我等吃酒賞舞,莫不是上次搏藝失利心下不過,借著賞舞的機會在此討教失利之處?還是又想打聽我師從何人?”

對於林秀次次近身搏藝戰敗張祁,這不過是當初的一些小周折。兩年前,林秀以平白身份在縣考奪魁,步入書院高門內,而張祁作為官家大少,將門子弟,性情粗狂,在四方學子入養息閣歇息時,張祁仗勢作橫,蠻橫亂來,林秀不堪為人粗狂無禮,與其生故,二人一個豪放外漏,一個內斂剛毅,且北地武風盛行,尋常人間鬥氣鬥勇常在,因此林秀得到在場武師首肯後,與張祁對搏,兩次搏藝,皆在三十招內將張祁打翻在地,過後張祁得知林秀這般搏藝加身的人不過是出身商賈家氏的子弟,並且他還頂著四城二十八縣縣考小狀元的名聲,由此張祁感慨萬分,頗為佩服,遂與林秀皆為伴當好友。

自那時起,每逢空閑,張祁都會與林秀進行搏藝,同處一閣下的李天自然就成為中間者,為二人評判,可結果無一例外,張祁還是次次敗落,甚至於因為這事害的張祁火起,一封書信回府,趕走府中數個傳授自己搏藝的武師。

麵對這般笑言,張祁大手一揮,打著酒嗝道:“我說仲毅,這是哪的話,兄弟之間哪有那麼多事,心怒拳頭上,過後不留心,就衝你這一身好功夫,本少爺對便你服氣的很,在加上你的文考命頭,本少爺我是徹底服了,若還有什麼扭捏小心思,那我都擔不起爺們二字!”

“那還不趕緊把你說的什麼胡人小舞姬喚進來,這酒都下去一壇子了,三個大老爺們大眼蹬小眼,不知曉的還以為我等有斷袖之癖,快些去喚小二來,否則我二人枯燥急了,真要連手好好給你修理一番!”李天也恰逢適宜的插話,此言一出,連旁邊侍酒的婢女都抿嘴笑起來。

三人又嬉笑鬥嘴半刻有餘,酒樓小廝才急急叩門進入,身後還跟著一名麵著絲紗、身姿婀娜、懷抱胡琴的女子。

小廝當即躬身道:“三位公子見諒,這小舞姬方才亂了狀頭,才又重新補妝,當擱一些時間!”

“無礙!”張祁大手一揮,扔給小廝一串賞錢,小廝接了連連道謝,讓後回身衝舞姬低言吩咐:“好生伺候三位公子,如若出了差錯,小心你的皮肉。”話畢,小廝離去。

林秀三人自舞姬進來那一刻,目光便被她那妙美的身姿所吸引,不曾有一絲轉移。

李天看著頷首低身坐出萬福的舞姬,輕言驚詫:“想不到胡人之中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怪哉怪哉啊!”

“本少爺問你,你叫什麼,年芳多少?可將麵紗去掉讓本少爺一睹芳容?”張祁更是粗狂,他直接起身,探過半張桌子衝舞姬招手,示意舞姬上前一步,那雙小眼直勾勾盯著舞姬的頸項以下,腰腹以上,瞬息間,那股子“狼性”已然從身上散發出來。

“賤奴阿雅,年芳二八,至於麵紗,請公子不要為難賤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