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張峰被盯的心裏發毛,忍不住問道。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鄭月居然就是自己能重生的始作俑者,她居然回來醫院看望自己,這是張峰始料未及的事情。不要說是他了,就連鄭月也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居然會來看望張峰。
鄭月訕笑一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現在真的正常嗎?”
張峰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時好時壞,現在還算正常,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找我?”
麵對張峰的疑惑,鄭月無法回答。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鄭月對電梯和樓頂充滿了恐懼,甚至不敢和陌生人說話,這對她的生活和工作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不得已她求助於心理醫生。在心理醫生麵前,她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包括當時自己對張峰的旖旎想法,全部都說了出來。
醫生給她的建議是去看望張峰,隻要能麵對張峰,那麼她的所有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可是具體怎麼做,醫生說她自己會明白。盡管不確定,可是為了擺脫那些焦慮和恐慌,鄭月鼓足勇氣來到了醫院。
鄭月心裏想著那些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是呆呆的坐在那裏,而張峰壓根就不明白鄭月前來的意思,也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對不起。”長久的沉默之後,張峰忽然鄭重其事的說道。
“啊?你說什麼?”很明顯鄭月剛才在走神,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張峰的話,這讓張峰很不爽,不過還是十分歉意的看著鄭月,很真誠的道歉,“上次的事情讓你受驚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隻是一場意外。”張峰試圖去解釋,可是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隻能一個勁的道歉,說對不起,這種感覺讓他很尷尬。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張峰尷尬的樣子,鄭月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給自己帶來了無比恐懼的回憶,也帶來了無比困擾,可是看見他這個樣子,自己卻怎麼也恨不起來他。
“你的頭沒事吧?”鄭月試探性的問道,她記得上一次是她用手機把他打昏了。
“我的頭?”張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太明白鄭月的意思,她是在詢問自己的病情嗎?
鄭月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的說道:“上次,嗯,據說你的頭被我用手機打中了,不要緊吧?畢竟頭部是很重要的。”
因為張峰是病人的緣故,鄭月說話的時候特別注意,她很想說你腦子沒有被打壞吧,可是她覺得這樣的話說出來過於敏感,所以說的話有些古怪。但是,她的意思張峰還是明白的。想到那部砸中自己頭部的手機,那可是自己重生的關鍵。
展顏一笑,張峰搖頭說道:“沒事,話說回來我還要感謝你的手機,沒有你那一下,也就沒有現在的我。”
“嗯?”
見鄭月不明白,張峰也不多解釋,隻是說道:“當頭棒喝讓我清醒了不少,病情有所好轉,至少我現在不需要限製服,也沒有被關禁閉,嗬嗬。”說完張峰聳肩一笑,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是嗎?那就好。”
接下來兩人隨便閑聊了幾句,鄭月便起身離開,走出醫院的瞬間鄭月十分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拍著胸口,自言自語道:“哎呀媽呀,我居然和神經病聊了那麼久,嚇死寶寶了嚇死寶寶了。”
忽然想到剛才張峰一臉溫和笑容的模樣,和電梯裏麵簡直一模一樣,很有味道,心髒不爭氣的又開始加速,臉色發紅,身體發熱。不好了不好了,自己怎麼又犯花癡了,哎呀,羞死人了,趕緊回去,趕緊回去。
在鄭月急急忙忙往回走的時候,七八個流裏流氣的壯漢走向醫院,和鄭月擦身而過的時候,其中一個還對這鄭月吹了一聲口哨,滿臉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