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村處在群山之間,每天早晨的陽光都會透過茅草屋頂的縫隙催醒熟睡的人們,走出屋外,迎麵而來的是清風夾雜著山林莽荒和宜家小院的味道;舒展筋骨下筋骨,在雞鳴和流水聲中開始新的一天。
當祖秋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上了半邊天。聞著鍋爐裏飄來的香氣,肚子不覺已經咕嚕響了半天;剛想起身朝著食物去狼吞虎咽,背上的傷卻讓他無法動彈,整個人被突然而來的傷痛帶回了現實世界。”我這是在哪?“搖了搖腦袋,努力回想起自己的過去,卻讓自己的腦袋疼的沒邊,不得不停下來,雙眼木然的看著鍋爐。“難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你餓著肚子,卻無法去拿,更無法放到嘴裏?”祖秋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著難道真要餓死?摸了摸自己的背,一股濃烈的藥草味瞬間傳開,艱難地拿回自己的手,發現上麵滿是苦綠色的汁液伴著衝淡的血液。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整個背幾乎被斜著切開了,沒死已經是萬幸了。無奈隻好繼續趴著,盯著鍋爐,慢慢竟然昏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祖秋被漸漸增大的索索聲驚醒,順著聲源,祖秋看見一條碗口粗的大蛇正吐著信子向自己靠近。自己想動卻動不了,想喊卻發現喉嚨幹燥無比,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心想自己餓著肚子卻成了大蛇的午餐,真是人生悲涼透頂。正當蛇離自己還有一隻手的距離,一聲清脆的口哨響起,大蛇立馬轉身向著口哨的主人歡快遊去。祖秋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咦,你竟然行了”,一聲驚歎過後,屋外閃出一道靚麗的身影。
看到有人來了,祖秋心裏立馬燃起了對生命的渴望和活力。可惜全身動不了,所有的一切隻能體現在眼睛裏,頭朝著鍋爐動一動,嘴裏發出不停的嗚嗚聲。“你餓了?”調皮的女聲傳來,祖秋使命點頭,這時女孩子端來一個冒著熱氣的碗,一調羹放在了自己的嘴前,祖秋使命張開口,合上嘴的時候卻什麼也沒吃到,驚訝地抬起頭,女孩子卻在一邊笑得花枝亂顫,女孩頓了頓,“我和你說,我喂你吃,從今以後,你就叫我姐姐,為我做三件事情,答應我就給你吃”,看到祖秋遲疑的眼神,女孩順勢轉身,“那就讓你餓死算了”,餘光偷偷地看著祖秋,祖秋哪還敢遲疑,使命點頭,心想都快死了還管什麼禮義廉恥。“這就對了嘛”,女孩見祖秋答應,給他喂了一口。艱難咽下後,祖秋覺得整個人都清醒很多,繼續索要,女孩也很配合,等到大半碗肉湯喂完後,祖秋終於感覺身上恢複了一些力氣,清了清嗓子,對著女孩說:“謝謝”。不用謝我,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還會殺了你,祖秋一頓,也不在想其他,繼續喝著她喂的湯。等到祖秋終於喝飽了,又昏昏欲睡了。女孩也不再刁難,“你好好恢複吧,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活下來,真是變態,我還等著你實現答應我的條件呢”。祖秋漸漸合上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祖秋開始進入夢鄉,一陣喊殺聲在他的夢裏激蕩,一陣陣刀光劍影在他腦海回應,突然一道銳利的鋒芒從他背後劃過,轉身時看見一個陰險的麵龐上一個危險的嘴弧,然後被一腳踢下山崖。祖秋頓時被嚇醒。腦海裏那個陰險的嘴弧卻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你醒了”顯然是中年人聲音傳來,聲音正派卻夾雜著滄桑。“年輕人體質不錯”,中年看過祖秋的背上的傷勢,微微點頭。“哪有,還不是父親您的醫術高明”,旁邊一道女聲傳來,正是剛才給他喂湯的女子。“我的藥草效果隻是輔助,最主要還是他的恢複能力強”,男子似是反駁,“我再給你熬製幾次,應該可以恢複行動能力了”,男子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女孩癟了癟嘴,“算你命大,我父親可是很少誇人的,記得你答應我的要求”,女孩說完也跟著男子離開了。祖秋自己開始打量著周圍,一個小茅草屋,門口附近是一個鍋爐,自己趴在鍋爐對麵的軟草鋪的床,屋頂陽光照在茅屋中間灑下幾片花瓣,這應該是一件廚房兼雜貨間。祖秋試著動了動身子,發現雖然還有些痛,卻比剛才好多了,心裏不禁對男子產生感激,對他的醫術也很是佩服。祖秋試著盤坐起來,發現自己體內的丹田有一股真氣正在逐步壯大,嚐試著將這股真氣經過經脈彙入四肢百骸,經過背部的經脈時,一陣劇痛傳遍全身,還好自己隻是背部經脈受損,四肢開始有了活力,不過背部的牽扯也讓他小心翼翼。看來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