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想必是有巧合或者是命理的機緣,才在恰當的時候,給人大放異彩的時機。
淩晨時分,門外突然想起的聲響驚醒了夢中的阿魁,隱約中,應該是什麼敲擊門板的聲音,難道有人敲門,他那張瘦長的臉上多了一些橫紋,有些不悅和擔心的向廳堂走去。
這是一座三進三出的院子,算是阿魁祖上傳下來的祖業,但是很不幸的是,原本他們住的,可是堪比王侯將相不相上下的府邸。而且那時可是還在在雲州府上,而不是如今這個偏僻的流水鎮。對於剛年滿十二歲的阿魁來說,世道的蒼桑還顯得有些久遠的意味。
敲門聲越發清晰,而門外傳來的叫喊聲也飄入了他的耳朵,那是他熟悉的聲音,因為基本上每一個月總會有好幾次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愣愣的開了門,門外的火把在在這個時候,照的門口很亮,火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舉起衣袖遮擋了下。
門外來了四五個人,拿著三支火把,身上穿著粗布麻衣,腰帶上卻各個別著一根手腕大的木棍,凶神惡煞的模樣,在門開了的那一刻,卻像看到了金子一般的舒張了開來。而這幾人跟前,在火光的暗處,一個身穿錦緞的男子,正倒在地上,渾身酒氣。
”小少爺,打擾您休息了,真是罪過!”一領頭某樣的大漢,笑著向阿魁說道,語氣中倒是有幾分恭謹。
“這次又欠了多少?”阿魁問道,眼睛還打量了下躺著的醉漢。
大漢搓了搓手,伸出一根指頭說道。“一兩銀子哩!要是小數目,我們也不便打攪小少爺睡覺不是!”
“你等等!”說著阿魁麵無表情的轉身向府內走去。
門外的大漢見阿魁離去的背影,竊竊私語了起來。
一大漢道:“要是沒有阿魁少爺,我看著酒鬼早就自身自滅了!”
“是啊!不過要說他也幸運,有這麼好一個兒子!”
“你們聽說沒,從京都來的雲大師,好像是打算收他為徒呢!”
“是嗎,看來我們流水鎮要風光了!”
“哈哈,那敢情好,改天我叫我兒子拜阿魁少爺為師如何?”
“呃,你家那孩子,都已經快三十了,傳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
大漢們像是在話著自家的家常一樣的興奮。阿魁來到自己的房中,取出一個長方形的三寸見寬的盒子,從裏麵取了一兩碎銀,卻頗有幾分無奈,心想著當初,當初的爹可不是如今這樣。
晚些時候,大漢們拿了錢,就離開了阿魁家。他一個人,將躺在地上的酒鬼背進了最深的院落。
院子不大,但是在這院中卻有驚人的五座墓碑,以及一片桃林和石凳石桌。將酒鬼放上床,又前往廚房熬煎了一些中藥,來到房中為他服下,體貼之處,讓人錯以為這是個老媽子一般。
酒鬼名叫林子君,扶雲國雲州府人,當初在雲州府,也算得上的極為赤手可熱的人物,一手林家劍更是舞的出神入化,隻不過不幸的是接連的禍端,讓原本的林家跌入了深淵,而林子君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阿魁那時還小,還有印象的是,他和林子君兩個人,是躲在一輛糞車中,逃出的雲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