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焰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一抹潮紅,也不知道是累著了還是其它原因。
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卻遲遲沒能發出聲來。
憋了好一會兒才蹦出句
“我的一千金也不算白花。”
陳初一將秦無焰放下後,便直接坐在地上,從懷裏摸出之前那包紅色藥粉,正往背上抹著藥,聽到秦無焰那一句話不由停下手撇了撇嘴。
“切,與其說這個,還不如謝謝你自己那張漂亮臉蛋呢吧。”
“你,無…”秦無焰話還沒說完,臉上閃過一抹痛色,按在腰間的手掌血跡還未幹透,再次被浸濕。
“喏,拿去,連瓶傷藥都沒……”陳初一扭過頭,嘟囔著將一包黃色小紙包甩向秦無焰。
紙包輕柔的撞入秦無焰懷中,連忙伸出一隻手接住下落的紙包,打一看,裏頭的紅色的藥粉還有大半,似乎對方並沒用去多少。
秦無焰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陳初一。
“轉過身去,不許回頭,否則就是拚死我也要殺了你。”
“喂,我說你好歹倒是道個謝吧。”
“身為臣民,國主有難舍命相救是你應當做的,先記你一功,暫免你的死罪。”
陳初一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在這時候還記著這個,翻了個白眼,懶得和她一般見識,抬了抬屁股,扭身背對這她,眼不見心不煩……
一身窸窸窣窣衣物剝落聲,
傷口遠比想象的嚴重,傷口很深,內髒清晰可見,但細看下,不由感歎秦無焰的運氣非凡,那刀傷從她腰後橫跨到腰前腹部的位置,傷口深到裏頭的內髒清晰可見,卻沒傷及一絲一毫,恰好從中劃過,好似有意而為般。
秦無焰輕輕捏起一些藥粉,灑在傷口上,藥粉藥性很衝,剛一接觸皮肉,一股正砸般的刺痛在傷口上蔓延開來,疼的她幾乎叫出聲來,卻倔強的咬著嘴唇堅持了下來,額頭布滿汗珠,黏住幾縷發絲。
輕呼出一口氣,總算是塗好了傷藥,扯下裏衣的衣角,纏在腰上,勉勉強強算是處理好傷勢了。
就在這時,陳初一突然回身從地上彈起,一把包住隻穿著一件鵝黃色訶子秦無焰,拖著她往一旁樹林中鑽去。
景色變化,秦無焰大腦一直處於混沌狀態,幾乎沒有一絲反抗,任由陳初一拖著進了樹林之中,被壓在了地上。
按在肩頭的手掌一片炙熱,連帶著秦無焰的大腦都是一起升溫。
隻見她麵若桃花,雙眸含煞,隱隱有一絲霧氣在其中彌漫。
不過陳初一可沒有心思注意身旁人兒的變化,此時他雙眼正直勾勾的盯著前向,視線穿過身前那半人高的矮樹叢,前方不遠處,一隊人正超他們這個方向疾馳而來。
那一隊人皆是一身黑色勁裝打扮,肩上繡著黃色的玄字。
胯下的皆是清一色白駒,皮毛潔白如雪,柔順的鬃毛隨風飄揚。
四蹄處還長有長毛,馬蹄飛踏交錯,白毛飄蕩,就好似在地麵上踏雲而行般。
黑衣白駒,正是玄庭衛的標配,居然又是十二人,而這白駒也有些來頭,名叫踏雲駒,是一種罕見妖獸踏雲獸與凡馬混血而生。
不說踏雲獸,就是踏雲駒平常也是難得一見,可現在一下就來了十二匹,前後二十四個玄庭衛,陳初一驚訝下,不由好奇扭頭看了眼身旁的人,這傻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那醜西候是誰?
隻見對方也昂首,臉上紅潮未退,好看的雙眸雨帶梨花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