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孤獨的麵具
今天愛華市的早上,天氣特別的晴朗。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大地,蔚藍色的天空一望無際,萬裏無雲。驚天高中威嚴高聳的教學樓,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象一位穿著金甲的戰士一樣,威風凜凜。今天是驚天高中開學第二個月的第一星期六。學校的操場上空蕩蕩的,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偶爾能夠看有一陣微風襲來,頓時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這時,本書的主人公正穿著一身雪白色的運動服,端坐在驚天高中,高一部的音樂大廳裏,獨自擺弄著自己心愛的吉他。他就是以今年愛華市中考的第一名的好成績升到驚天高中的高中生流星,一個不隻是活在傳說中的男孩。
流星一張瓜子臉,漸漸的下巴。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冷冰冰的象冰雪裏跳動的精靈,透露出極寒的高傲傲。他的表情始終保持著天然的不可琢磨的憂傷,很難讓人從外表看出一絲表情。兩條劍眉象神龍一樣問問的插在雙目之上。高高的鼻梁,襯托出一雙情感的雙唇。他那一雙精靈一樣的耳朵深深隱藏在厚厚的頭發後麵。雪白的運動服柔軟的象一層極薄的宣紙一樣,輕輕的伏在流星的身上。他烏黑亮麗的頭發,象從高空中被截斷的瀑布一樣,在他的頭上不停的宣泄著流星內心裏,不曾流露出來的,那發自於內心的煩惱。這是一個把流星剛剛買來的吉他,在空中透過陽光,泛著迷人的紫色,象無限的宇宙一樣,暗含著一絲絲神秘的色彩。這把吉他就像一位愛慕他的女孩一樣懷著一顆幸福快樂的心,依偎在流星的身上。
“嘿。”不知道過了多久,流星被一個留著一頭烏黑長發,十分清秀的女孩子的聲音從沉醉中驚醒了。這個女孩長著橢圓形的臉,略尖的下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兩條淡淡的眉毛像兩條懶洋洋的蟲子弓著身子爬在她的兩個大眼睛上。靈巧如水龍般的鼻子下麵掛著一彎如月亮冰冷的雙唇。她穿著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紅紅紅的臉蛋,透露出一縷縷陽光象一樣燦爛的微笑。任誰都會為之心動,為之傾神,為之陶醉。可是唯獨流星卻偏偏不為之所動,依然撥弄著自己的琴弦。流星隻是淡淡地看了女孩一眼,憂傷的眼神便像洪水一樣,襲進了女孩的心。她不經意的打了一個冷戰,才從沉浸在流星的憂傷氣氛中蘇醒過來。
“流星!”女孩用力推了推流星,希望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什麼事啊?”流星抬起頭,看著眼前認識了三年的女孩,王可雲。他的表情十分冷漠,隻是地淡淡地說。
“我,我有事情找你!”王可雲的心砰砰直跳,她的臉蛋上火辣辣的燒出兩團火,顯得更加紅潤了。
“哦。”流星的話不僅少的可憐,連表情也幾乎沒有一點變化。他終於調好了琴弦,小心翼翼地把吉他放進了琴箱,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流星站起身,看了看雙手抓著裙子,想說又說不出話的王可雲。流星又哦了一聲,轉身就要走了。正當流星走到音樂大廳門口的時候,突然隱約感覺到身後的王可雲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流星回頭一看,王可雲摔倒在地上,正眼淚汗眼圈地往著流星。流星猶豫了一下,便轉走了過身去。想一把把賴在地上不想起來的王可雲拉了起來,準備再安慰了王可雲幾句。可是千想萬想,流星也沒想到,王可雲竟然哭了起來,雖然哭的不是很大聲,卻足以讓流星不知所措。流星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帕,準備等王可雲哭完的時候遞給她。
王可雲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哭了一會,又看了看流星。當她一接觸到流星那憂鬱哀傷的眼神時,結果讓她哭的更加厲害了。王可雲感覺自己仿佛就是一個受到冷落多年的怨婦一樣,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苦。就這樣王可雲看著流星,流星也看著王可雲,直到王可雲哭的連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了。流星才拿出已經塞進口袋裏的手帕想要遞給王可雲,給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可是當手帕一接觸到王可雲的時候,她好像又重新燃燒起自己心中充滿能量的小宇宙一樣,竟然抓著流星的胳膊哭了起來。
這下子流星是徹底被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給打敗了。他太無奈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就不應該去扶起她,更不應該把手帕遞給她。真的是太失敗了,眼看這一身運動休閑裝就這樣完蛋了。
“別哭啦!”流星隻能大聲喊了一嗓子。
果然這招奏效了,王可雲竟然不哭了。她用力睜大了眼睛,一雙機敏的眼珠不停地轉動著,盯著流星。
“好啦,別哭了。再哭,哭成熊貓就部漂亮了。”流星隻能低聲下氣地央求著,還是不是地擠出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不過他的笑比哭還要難看幾倍,能笑到這個水平也是技術了,而且還不時發出烏鴉一般的笑聲。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都沒關係。”流星看見王可雲的眼中新醞釀的眼淚的又要出爐了,不得不極力地安慰她。可是話一出口,就覺得十分後悔。
“真的嗎?你可別騙我哦。來,給你一張明天的電影票。明天陪我去新世紀電影院看電影,你可不要反悔哦!”剛剛哭的昏天暗地的王可雲情緒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已經顧不得臉上的淚水,口水和鼻涕開心地笑了起來。這跟一個沒斷奶的嬰兒沒什麼區別。
流星聽了王可雲的話,臉上馬上沒有了血色(其實流星的臉已經夠白了),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當時真想用自己的頭去撞牆。美女的威力是驚人的,發瘋了的女孩可以和暴龍一對一單挑。流星終於相信了這位不知名的名人說的話,也算是開竅了。流星正式宣告自己在與王可雲長達三年的苦戰中失敗了。上帝啊,救救我吧,流星在心裏祈求道。
流星看著身邊這個死命拽著自己衣袖的女孩,既為自己感到可悲,也為她感到可笑。縱使流星有諸葛孔明般的神機妙算,也不會在三年前猜到自己會在三年後輸的如此悲壯,如此無奈。流星你還是認了吧!流星感到黑暗中一道閃電從空中劈了下來。
流星隻能把手帕再次遞了過去,他看道王可雲臉上的淚水,口水和鼻涕後,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用這塊手帕了。可是王可雲吧手帕接過去卻一點也不著急,拿著手帕瞧了半天。不但王可雲的一舉一動讓流星感到鬱悶,接下來王可雲說的話,更讓流星恨不能挖個洞吧自己給埋了。
“沒想到你這麼幼稚,還在手帕上還繡著自己的名字。難道你還怕把自己的手帕給弄丟了不成。不過你還是滿可愛的嘛!”王可雲心裏麵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以前她每次麵對著這張冷冰冰的臉的時候,心裏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情緒。從初中一年級開學的第一天,她就一直找機會和流星接觸,可以說用盡了種種辦法。可是三年中,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都沒有進展。沒想到上了高中,不但她和流星分到了一個班級,而且一開學就有機會和流星一起去看電影了。興奮的情緒讓王可雲真想沒完沒了地說個不停,可是一觸到流星那雙冷冰冰的眼睛,她就隻剩下把想要說的話活生生地吞到自己肚子裏的份了。
“好了,手帕你留著吧,我不要了。我要去辦點事情,願意的話就跟我來。”流星背著吉他走出了空蕩蕩的音樂大廳。他乘坐著電梯,來到了六十二樓的夢神音樂室。
流星一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橢圓形的平台。平台上站著幾個傾力表演的幾個樂手。其中包括主唱江如風,伴奏楊齊和肖雲。當幾個樂手注意到流星到來的時候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樂器。首先和流星打招呼的是樂隊的第一吉他手,肖雲。肖雲曾經在全市的職業吉他手大賽中獲得過第三名的好成績。可以說是愛華市高中生中數一數二的吉他手了。肖雲長著長條的臉。略尖的下巴。一雙閃爍著精光的大眼睛,顯得精明異常。騎士般神采飛揚的眉毛,微微向兩旁上翹。中等的鼻梁,一雙薄厚適中的嘴唇。他穿著一身紫色和紅色條紋文相間的襯衣,留著一頭不算長的黑發,梳著中分發式。一條有點破舊的牛仔褲,外加一雙箭牌的豹形鞋,大概有一米八三的個頭。
“流星,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到了!你來了以後我們樂隊就有了衝擊全國大賽的實力了。”肖雲熱情的拍了拍流星的肩膀。
“噢,原來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少年啊。我叫江如風,是樂隊的主唱。很高興能夠認識你。”江如風也熱情地拍了拍流星的肩膀。江如風長著略長的瓜子臉,略尖的下巴。兩條濃濃的眉毛下麵,是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透露出幾分傻氣。略微堅挺的鼻子下麵是一雙微厚的嘴唇,整個人顯得十分有福氣,他留著一頭象雜草一樣的黃發,大約有一米八零的個頭。身上穿著一件印著長劍的黃色襯衣,外加一條橙色的休閑褲,讓人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你好,我是樂隊的隊長楊齊。作為樂隊的隊長,我十分歡迎你的到來!”楊齊緊緊地握著流星的手,這讓流星頗感不適。楊齊長條行動的臉,略寬的下巴。一雙大眼睛,似有似無的透露出一股傻氣。兩條眉毛如黑龍般在楊齊的額頭張牙舞爪。中等的鼻梁,鑲嵌著一張大嘴,似乎滔滔不絕,能說盡天下大事。他一米八九的個頭,穿著一件印有夢神神像的白色T恤衫,一條紫色的休閑褲,配著一雙烏黑鋥亮的休閑式箭牌皮鞋。留著一頭草坪式的頭發,齊刷刷的,再加上渾身的肌肉,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
“還有我呢。”王可雲在流星的身後小聲地說,臉上流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可是這幾個被音樂衝昏頭腦的男生,哪裏還能看鍵眼前的美女啊。他們四個大男生有說有笑地談論著關於吉他的心得了。
時間過的很快,好像沒多久,天色就有些變暗了。流星看了一下表,已經是傍晚五點半鍾了。他把椅子往後拉了拉,示意樂隊的幾個人,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他想要回家了。樂隊的幾個人看著流星,覺得十分不舒服。俗話說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樂隊幾個人,哪裏讓流星走啊。這個時候王可雲可是按耐不住了。這並不是王可雲沒修養,她早就想走了。光看著這幾個大男生樂嗬嗬地把自己一個人忘在腦後,她就沉不住氣了。她王可雲可是從小到大都是班級裏的班花,學校裏的校花,還從來沒有受到男生的這樣冷落。這樣的事情擱到誰的身上,誰能忍受的住啊。王可雲見到流星有了要走的意思,急忙跑到幾個人的身邊。她不停地低聲說道,什麼天色晚了不回家會讓家裏人擔心,還有作業要做等等的話。樂隊的幾個人才發現,他們幾個人竟然不知不覺地做了幾個小時的電燈泡。頓時幾個人的臉同時刷的一下都紅了,幾乎同時說該回家了。楊齊說,我得馬上回家做飯,不然家裏人都要挨餓了。也說,我還有大量的作業要回家做,再不做就沒時間了。最可笑的是江如風竟然說他家的門沒鎖,他忘記帶鑰匙了,萬一門關上了進不去家了。其實呢!楊齊家富的流油,根本沒有機會去碰家裏的飯鍋。肖雲一大早來就和幾個隊友寫起作業了,他們寫完才開始排練的。最要命的江如風,鑰匙明明掛在自己的身上,還說自己忘記帶了。這讓流星感到樂隊這幾個人是不是都是腦筋有問題,自己是不是進了瘋人院。不過當他目光投向王可雲的時候,他驚呆了。
王可雲的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正飽含著淚水。她的眼睛射出兩道寒光,正死死地盯著流星。隻見她雙唇緊閉,臉憋的像是紅燒茄子一樣,活像一個怨婦,正看著自己負心的男人。這個時候流星才第一次從內心裏領悟到王可雲真正的厲害之處。她竟然隻憑幾句話和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把樂隊的幾個人弄的如此狼狽。
流星看著王可雲隻得安慰的說,趕緊回家吧,哭壞了身體,明天還怎麼去看電影呢。聽完這幾句話,王可雲竟然破涕為笑,一崩一跳地出了夢神音樂室。驚的幾個大男生目瞪口呆,最後隊長楊齊以任重道遠的表情對流星說了三個字,辛苦了。緊接著楊齊又拍了拍流星的肩膀,幾個人懷著仰慕已久的目光送走了流星的身影。流星也同樣懷著沉痛的心情上路了。自從送走了王可雲以後,他的心就一直想著樂隊的事情,絲毫也看不見王可雲的影子。流星和王可雲從初一開始就是同班同學。王可雲一直喜歡了流星三年,但是流星一直沒有什麼回應。
流星推開家門,迎上來的是他家的保姆,李阿姨。李阿姨在流星家已經幹了快二十年了。從流星剛出生的時候,就是李阿姨一直帶著他的。
“流星你回來了啊?快把吉他給我,飯菜還沒涼,你趕快趁熱吃了吧。”李阿姨結果流星的吉他,掛在牆上。她又轉過身,乘了一碗飯遞給了流星。流星吃過飯,便走進了自己臥室。
流星的臥室很大,像是一個巨大的陳列室。牆上到處貼滿了知名樂隊的海報。除了一把十分珍貴的吉他外,剩下的就是書櫃和他的睡床了。流星坐在書櫃旁邊的真皮沙發上,隨手翻開一本日誌。他一邊翻著日誌,一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王可雲喜歡他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不過他不喜歡在他學習音樂的初期把過多的精力投入到其他的地方,所以對王可雲的事情一直假裝不知道。王可雲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裏隻是一閃而過。他最關心的事情就是樂隊。他想到今天他和樂隊的隊友們,談論了很多有關音樂方麵的心得,他從中領悟到了一些東西,也進行了一番思考。雖然他很喜歡音樂,但是理想和現實隻見畢竟還是有差距的。他是預測不到未來的路到底有多難走的。
流星合上了書,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已經是十點半了。流星感覺自己有些困倦了。他隨手翻閱了幾本書,便換上睡衣睡覺了。夜裏,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在一個很大很大的舞台上,燈光閃耀著。流星可以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創作激情。台下的歡呼聲在音樂的動人旋律下,有節奏的相互回應著。他夢見了一支屬於自己的樂隊,一個屬於自己的音樂空間。可是就在他興奮不已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一齊消失了。整個世界歐變成了死一般的沉靜。流星拚命努力掙紮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從夢中清醒了。
冰冷的夜,一片昏暗的世界,隻有微弱可見的一絲月光。流星感到此刻自己很孤獨,從來都隻有音樂的陪伴。他打開了燈,拿起了母親的照片。一直以後,這張照片都是流星的精神寄托,他每次看見母親的微笑,就感覺到這個世界都是美好的,自己夜不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屋外傳來李阿姨輕輕的敲門聲。
“流星,你睡著了嗎?”李阿姨小聲地問道。
“阿姨,我沒有睡。我剛剛是起床喝點睡。”流星小心地把母親的照片放了起來,關燈睡覺了。
“早點睡覺,別熬夜熬的太晚了!”李阿姨說完話,轉身便走向她自己的臥室了。
2。電影院裏的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