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籠罩郟山,淡血暮光,從高空灑落,把整座大山上下映照地昏黃一片。
一縷飛揚的黑色尾氣撲撲地哧冒,它在車尾之後不斷飆出,變成團團地煙卷。一輛橙黃色的軍用吉普車,疾速行駛在陡峭彎曲地山道上麵,在車中端坐著幾位戴著軍帽的官爺。
他們拉起嚴肅的臉龐,看著車頭那幟在黃塵中滾蕩的青天白日旗。
旗貼飄揚在前端的車頭上,醒目的鐵質車牌上,印著號碼為:6789。
中年的上士司機,穩中求進的靈活雙手,牢固地控製著不斷變換的方向輪盤。
忽然,一道濃鬱的黑霧,在車的前方伏起。詭異的濃煙裏,閃出一個身穿紅色薄紗的女人,她那臉白可怖的臉清楚可見.......
方向盤在他緊張靈活的手中,快速變換方向,車頭剛轉,就撞向了那萬米的懸崖,巨大的暴炸聲,立即響徹在整座大山之中........
幾個身著山夫裝扮地盜墓團成員,正蹲守在如小山般的鮮土堆上麵,各個沉默無聲的專注著剛剛才用鏟子拋出來的一個物件上麵。
在他們所在的周圍,生長著茂密枯青地高高玉米地。在一側玉米地的深處,搭建著一棟破舊瓦房,用以掩蓋他們的大盜行為。
數百米外的那道巨大毀聲,才打破了僵持以久的沉寂,幾人機靈的起身,遙望一周,很快又把目光重新投注到地麵那物之上,好似什麼事情都不能打擾到他們眼下的重視。
一杆洛陽鏟子橫放地麵,鏟頭之上除了帶出些土外,還粘連著一片腥臊的白色液體。
一隻斷了腦袋的白毛狐狸,被鏟子斬掉,橫躺在地上。隻是它的身子早沒了半絲水分,是幹癟的,華麗光順的絨毛之上,爬滿了青蒼不知是什麼的蟲子。
它們的樣子酷似密蟲子,密麻成團,光看著都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不知道什麼緣故,這些蟲子在剛被鏟子挖出來時,隨著狐狸腦袋地掉落,還能緩動的爬動,但現在確一動也不能動,嫣然是死球了。
“咦,不好!”橫肉滿臉的大漢,邊咬著牙,右拳狠狠的打在左手心中,發出那啪啪的有力聲響,臉皮確愈發皺的發緊,他緊張地說道:“這東西上流出的是白血!‘傳世寶錄’之中,記載過這種玩意,這下麵可能是一座邪塚,裏麵有‘蟲養屍’。”
“我看未必,那古書相傳了有數千年的曆史了,聽說是秦時代的東西,是我們祖上在明、清兩代交替的戰亂時代,偶然得到,不可真信。”
“古代時候,可沒有咱這個玩意,不管什麼東西我都能把它打成稀碎。”一個滿身橫長肌肉的壯年男子,提著一把美式衝鋒槍,在眾人麵前玄耀的揚了揚,滿是得意地說道。
“咳咳........小日本快要投降,國家就要步入安定。我們再不趁機撈上幾把,以後肯定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叨著煙鬥的軍師爺,在一邊吐著一口嫻熟成圈的煙圈,習慣的咳嗽了一聲,警惕的回頭,張望了下剛剛那傳來炸聲的方向後,頗有深意地說道。
“不過,我們也得小心點才是。”這鶴發銀須模樣的老人,把老眼眯縫成一條線形狀,望著那提槍示威的男子,繼續說道:“這倒鬥,不比在戰場上打仗,有的東西可不怕你這玩意兒!”
老者的話,讓提槍的壯漢,不由的在心中顫了一下,不過憑著他的膽識,又挺直了身子。
“繼然軍師爺都這麼說了,我們下去小心點便是。”壯漢,對這位在倒鬥界頗有生望的老者,也是心生崇敬,雖然他才剛剛入這行沒多少日子,可是這裏麵的行行道道,他確不陌生,敢緊附和說道。